“虎子哥,你這些日子去縣城幹啥來著?”
李三假裝平靜地聊天。
現在陳虎回來,黃靜的日子肯定就不好過了,所以李三根本就不希望陳虎回家。
陳虎把帽子收起來,嘴上叼著一支煙,大咧咧地炫耀道:“縣城那種地方,俺當然是去找樂子。
洗浴中心的娘們就是浪,比咱村裏那些幹巴巴的小農婦水靈得多。”
“虎哥,你去城裏就是找女人啊?”
李三睜大著眼睛問道。
“當然不是。”
陳虎吸了一口煙,吐著煙霧說道:“俺在城裏打牌掙了不少錢呢,足足八千多塊,改天請老三你喝酒慶祝一下。”
“不用不用,虎子哥。”
李三連忙推辭:“俺不愛喝酒。”
陳虎哈哈一笑,拍拍李三的肩膀說道:“那就算了吧。
老三,這些天你黃靜嫂子自己在家,沒有和咱村裏哪個野漢子勾勾搭搭的吧?”
“沒有啊。”
李三搖頭說道,當下對陳虎十分不滿。
你自己就在外麵偷女人,還管老婆在家有沒有找漢子啊?
陳虎聊了幾句後,便說道:“行了老三,俺先出去轉轉,你忙你的吧。”
“虎子哥慢走!”
……
半晌後。
天色已近傍晚。
李三來到隔壁小院。
此刻,黃靜正坐在院裏,挽起袖子洗衣服,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果然啊。
李三心底一沉。
陳虎雖然是黃靜的丈夫,但他回家之後,對黃靜平平淡淡的生活無疑是有很大的衝擊,轉眼間,黃靜就沒了笑臉。
這些天無憂無慮的日子,在陳虎回家後的一瞬間,就注定要結束了。
“靜姐,虎子哥剛才回來了?”
黃靜點點頭,臉色十分憂愁地歎了一口氣:“你虎子哥剛回來,就把家裏的錢拿走了一小半。”
“為啥?”
李三驚愕地說道。
黃靜說道:“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剛才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李三更加納悶,陳虎這才剛剛回家,怎麼就在家裏取了錢,罵罵咧咧的走了呢?
緊接著,便想到剛才陳虎提起在青縣打牌的事情,道:“靜姐,虎子哥不會是在外麵打牌,輸錢了?”
黃靜怔了怔。
這麼一想,的確很有可能。
李三沉聲說道:“剛才虎子哥明明給我說他賺錢了!”
黃靜委屈巴巴的沉默不語,對這個撒謊成性的丈夫,她早就已經習慣下來。
反正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狀態,這次陳虎回家,也隻不過是回歸到以前每天都在經受的日子罷了。
就是挨罵的命,受氣的包。
“走,靜姐,俺帶你找虎子哥說理去!”
李三卻越想越氣憤,一把抓住黃靜的手向外麵走去。
黃靜緩緩搖頭。
“這事兒就算了吧,反正姐能賣豆腐自己掙錢,你虎子哥愛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吧。”
“那,那要是以後他輸的錢太多背上債呢?靜姐你也要跟著虎子哥倒黴!”
李三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
黃靜很是猶豫。
李三還要對她說些什麼,這時,陳虎從外麵走了進來。
“喲,老三也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