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年抱著養生壺,直接嘴對著養生壺的細長口,往喉嚨裏罐!
“喂,你瘋了,這茶剛煮好,燙得很!”
心力憔悴的宮晴雪,趕緊跑過來,想把養生壺奪走。
無奈男人雙手抱住養生壺,護的嚴嚴實實。
怒喝道:“你誰呀?走開!這是晴雪給我做的,再敢搶我弄死你!”
兩人你爭我奪。
她嘴皮子都快磨破,才終於勸他把養生壺交出來。
抬眼看牆上的鍾表,已是淩晨三點。
宮晴雪累的筋疲力盡,抬起手擦汗。
恨不得把這個狗男人給掐死!
她倒好茶放在茶幾上,盤膝而坐,用手撐著有千斤重的眼皮,搖著蒲扇給茶降溫。
厲瑾年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盯著宮晴雪的手看。
生怕她給喝了似的。
良久。
這位爺終於消停,抬腳上床,發出沉穩有力的呼吸。
她打著哈欠躺在地上,裹好被子睡覺。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宮晴雪睜開眼,發現偌大的屋子空無一人。
她推開臥室匆匆下樓,見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主位坐著白香蘭。
左手邊是厲瑾年。
可憐的小輝坐在離主位最偏遠的位置,沒有任何存在感。
滿屋子都洋溢著白香蘭熱情似火的聲音。
“瑾年,這個八分熟的牛排是媽媽早上五點起來給你做的,快嚐嚐。”
“瑾年,吃點這個蒜蓉西藍花,你昨晚喝了太多酒,多吃點這個排排毒。”
自始至終,她都當厲小輝不存在。
宮晴雪看的心裏酸澀,暗暗在心裏為小輝抱不平。
同樣都是她的兒子。
白香蘭眼裏隻看得見卓爾不凡的厲瑾年。
卻把小輝當做累贅和負擔!
她輕咳一聲,走下樓梯,拉開椅子坐在厲瑾年身邊。
假裝沒有察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盛了一碗銀耳粥,自顧自地吃起來。
手卻暗暗撥動桌上的盤子,讓它離厲小輝的距離近一點。
白香蘭沉著臉,拍案而起:“小賤人,你為什麼造謠說我派人放狗去圍攻你 ”
“這件事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誰說是造謠,昨晚我的確在山坡下見到了狗。”
宮晴雪神色淡淡地抬起眼,詳細講述那隻狗的眼睛、毛發以及神態動作。
餘光瞥見,厲瑾年捏著筷子的右手青筋暴起,側顏染上薄怒。
連埋頭喝粥的厲小輝也停下筷子,臉色專注地聽起來。
“瑾年,我可以叫芊芊來對質證明清白,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件事!”
白香蘭抓起果盤裏的水果刀放在脖子上,泣不成聲道:“瑾年,你要還是不相信我,我就死給你看!”
“呲!”
血沫飛濺,她神情絕望地看著厲瑾年道:“逼死我,你就舒坦了是不是!”
宮晴雪驚訝地瞪圓眼睛,用手捂住嘴站起來。
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母親的演技還需好好修煉。”
“你衣袖裏藏著的血包漏出來了,一股雞血的腥味。”
厲瑾年穩如泰山地坐著,姿勢優雅地端著手邊的牛奶抿了一口。
沒有上前去扶的意思。
甚至都沒有看白香蘭一眼。
他冷睨了一眼,衝上去扶人的厲小輝道:“蠢貨,你連這點小把戲都看不透?真是白活了你。”
“來人,把我母親送回臥室。”
“是,總裁。”厲小五領命上前,將白香蘭帶進臥室。
厲小輝神色有些訕訕的。
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厲瑾年夾起盤中的核桃餅,長臂伸起,放到厲小輝的盤子裏,語氣冷冷道:“好好補補腦子。”
然後,端起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