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心裏著急的宮晴雪,氣的恨不得咬死他,緊捏著拳頭,睫毛飛快眨動,思考破局的法子。
當她的視線落手裏的藥膏時,精神大振道:“厲總,你早上應該還沒上藥吧?”
“我給你上藥,你就告訴我那家人的聯係方式行嗎?”
“出去!”厲瑾年垂眸,將手中的財經雜誌砸了過來,冷聲命令道。
被無奈請出屋的宮晴雪,看著緊閉的房門歎了口氣。
這狗東西仗著手裏有自己要的東西,開始擺譜了。
她走到窗戶邊,軟語磨了半天,厲瑾年總算開了口,讓助理開門。
宮晴雪大步走進屋。
見厲小五上前,雙手捧著一條白毛巾遞給自己,一臉嚴肅地說:“薑小姐,請你給總裁擦洗一下身體。”
“什麼?”
她看著這條毛巾,一時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
見厲瑾年抬起手指,將腰間的皮帶“哢噠”一下解開,抽出來放在一邊,神色冷冷道:“過來幹活。”
滿臉通紅的宮晴雪:
我懷疑你說的是另外一種幹活!
雖然我沒證據。
見狀,其他助理很有眼色地退出臥室,輕輕關上門。
宮晴雪給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鼓足勇氣走過去。
彎腰,將毛巾放進水盆裏蘸了蘸,用手擰幹,單手捂著眼睛,給他擦腿。
忽然被男人的大手攬住腰,狠狠一拽。
她失聲驚叫著,身子直接撲下去。
很不湊巧,腦袋好像頂到了什麼硬物。
意識到那是什麼,宮晴雪的血液瞬間衝到頭頂。
心懸在嗓子眼,用手捂住臉,尷尬的恨不得當地去世。
聽見男人戲虐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原來薑小姐喜歡這個調調,嗯?”
“鬼才喜歡!明明是你無恥!”
她漲紅臉,將毛巾狠狠地扔在厲瑾年的臉上,快速起身,衝進臥室自帶的衛生間,反鎖。
沒有看見厲瑾年神色慵懶地取下臉上的毛巾,唇角無聲彎起,幽深的眼眸裏,泛起森森寒意。
哼,死女人!
竟敢給翟斯爵送手表,看我今天怎麼把你弄哭!
衛生間裏。
宮晴雪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涼水給自己的臉頰降溫。
許久。
她狂跳的心髒才平緩下來。
抬眸,看著鏡子裏的人。
見鏡子裏的自己,耳垂紅的能滴出血,連衣裙前麵被水濺濕了一塊,隱隱看得見裏麵的內衣顏色。
該死!
宮晴雪神色慌亂地轉身,在衛生間裏尋找吹風機。
發現沒有!
洗漱架上擺著的,全是男士用的洗發水和沐浴液之類的。
她正在著急尋找,聽見急促的叩門聲響起:“出來,我要上衛生間。”
宮晴雪無奈地咬了一下嘴唇,拉開浴室的門走出。
見厲瑾年拄著拐杖倚在門口,審視的目光從頭看到腳,最終落在自己連衣裙被弄濕的部分,似笑非笑道:“原來薑小姐今天是有備而來”
無恥兩個字。
她真的已經說的夠夠的了。
為了盡快拿到,願意移植眼角膜那家人的聯係方式。
宮晴雪決定暫時當個乖巧的小綿羊。
低著頭,緊貼牆麵,從他的身體側麵走過去。
這一幕落在厲瑾年的眼裏,就是宮晴雪決定妥協的信號。
他心底的野獸蠢蠢欲動,想要掙脫出牢籠。
把這個美味的小獵物按在牆上,狠狠地
“哐當。”
有東西掉落在地上,打斷了厲瑾年心裏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