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晴雪回眸看向蔚少,一字一句道:“即使翟斯爵做過錯事,他依然是我心裏的英雄,是你永遠都比不上的人!”
“比不上?”蔚少冷哼一聲,道:“你都不問我他做了什麼,就這麼相信他,崇拜他?簡直愚蠢!”
“所以,請蔚少以後離我這個愚蠢的人越遠越好!”
宮晴雪道:“斯爵,我們走!”
輪椅被推出機場大門的瞬間。
她好像聽見蔚少又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語氣很焦急。
宮晴雪隻當沒聽見,也沒有回頭。
眾人來到停機坪。
她被翟斯爵攙扶著上飛機。
發覺後背有道灼熱的視線緊緊地盯著自己。
她順著視線的方向看去。
見停機坪旁的馬路上,靜靜地停著一輛熟悉的邁巴赫。
隱隱看得見,車窗裏有猩紅的微光在閃。
她心裏的絞痛感卷土重來,按揉著驟疼的心髒,大步走進飛機。
這一路飛行很順利。
宮晴雪的右腳被緊急做了處理,脹痛感緩解了不少。
隻是她無法進入睡眠狀態。
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閃過麗莎的臉,和那些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的聲音。
麗莎懷了厲瑾年的孩子!
他們有了孩子!
那些聲音如尖利的刀,無情地插在她的心上,攪擾的血肉模糊。
“斯爵,陪我看會電影吧。”
宮晴雪按揉著劇痛的太陽穴道:“我想看恐怖片。”
翟斯爵滿眼悲涼地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行,我陪你!”
很快。
家庭影院布置好。
宮晴雪坐在按摩椅上,隨手拿了一顆香甜的爆米花放入口中。
隻覺得分外苦澀,從舌尖一直苦到心底。
她輕咬著嘴唇,悶聲道:“其實我以前吃過這種巧克力味的爆米花,很甜,可是今天一點都不甜。”
翟斯爵沉默幾秒,道:“想喝魚湯嗎?我去給你做。”
“哪有人看電影喝魚湯的?”宮晴雪努力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捶了他一拳道:“你真是個怪人。”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翟斯爵輕扶著她的肩膀,語氣認真道:“在我麵前,你永遠都不需要偽裝,隻需要做自己就好,記住了嗎?”
宮晴雪喉頭一緊差點落淚。
她別過頭,飛快擦掉眼角滑落的淚珠道:“記住了,我們看電影吧。”
恐怖電影放了一場又一場。
宮晴雪機械地將爆米花放入口中,味同嚼蠟地吃著。
吃到最後,忽然開始狂吐。
她無力地靠坐在馬桶邊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無力地垂著頭哀聲道:“斯爵,麗莎懷了厲瑾年的孩子。”
“這不可能!”翟斯爵將她扶起,沉聲道:“厲總心裏有你,意誌力又非常強大,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你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宮晴雪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
末了道:“我跟厲瑾年徹底結束了,以後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翟斯爵皺眉沉思了許久,道:“小雪,我倒覺得麗莎講的那個故事有八成的可信度,她現在不肯站出來澄清,也許隻是不想讓孩子的生父曝光。”
“隻是麗莎換男伴的速度非常快,還不曾有過長期固定性伴侶,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維護孩子的生父。”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麼?”宮晴雪道:“麗莎唯一沒有拿下的男人就是厲瑾年,如今厲老病重,她當然不敢拿這件事刺激老爺子,她可真是愛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