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晴雪正在屋裏練琴。
見電話響起。
她趕緊接起道:“瑾年,你找我?”
“我給你定做了幾套HK的飾品,人到門口了,你出來看一下。”厲瑾年道。
“外麵好冷,我就不出來了。”
宮晴雪道:“你讓他們直接交給管家就好了,如果尺寸不合適,我回頭再去店裏改。”
“小懶蟲,我想看看你戴上飾品的效果。”厲瑾年催促道:“趕緊的,就五分鍾的事。”
“哦,知道了,我馬上來。”宮晴雪道。
她放下電話。
隨意套了件羽絨服,快步出了房間。
正要走到客廳的屏風處,忽然停住腳步。
飛揚的雪花落在宅子門口的雕花玻璃上。
通過斑駁的光影,能隱隱看見一個輪椅!
她立刻猜到,坐在輪椅上的人是誰!
宮晴雪又氣又恨。
轉身。
走進房間,將手機扔在一旁,繼續練琴。
手機鈴聲持續不斷的響起。
她接起,怒聲抱怨道:“厲瑾年,你到底是跟誰站一邊的?存心幫著厲小輝來給我添堵是嗎?”
“你叫他馬上給我滾!”
“雪寶你別生氣,聽我慢慢給你說。”厲瑾年將厲小輝救過自己的事重複講了一遍,柔聲道:“小輝已經油盡燈枯了,你還不肯見他最後一麵嗎?”
“我實在擔心你會後悔。”
“我還是那句話,恩斷義絕,永不相見!”宮晴雪冷聲道:“你叫他趕緊走,別髒了我薑家門前的路!”
“啪。”
電話掛了。
眾人陷入長久的靜默之中。
厲小輝臉上的熱切期盼全部消失。
頭靠在椅背上,麵如死灰道:“我哥曾經那樣傷你、折磨你,你都肯原諒,卻獨獨不肯給我機會,當真是偏心。”
“小輝,你嫂子既然不肯見就算了。”厲父勸說道:“我們回家。”
“等一下!”
鍾淩挺身而出,看著厲瑾年,道:“厲總,請你給少夫人帶句話,就說我想跟她單獨談談。”
“有話直說。”厲瑾年神色淡漠地看著他,嗓音冰冷道:“她不是你有資格見的人。”
鍾淩神色變幻著,沒再開口。
“淩道長不必費心了,帶我去世貿大廈的觀景台吧,我想看雪。”厲小輝道。
“好,二少爺。”鍾淩道。
.....
宮晴雪正在房間裏生悶氣。
見窗戶開,跳進來一個黑影。
她正要出聲,見黑影站在窗沿邊,抬手製止,低聲道:“你女兒手腕上的黑蝴蝶,我有法子處理,條件是你去見二少爺一麵。”
“他在世貿大廈的觀景台等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宮晴雪怨恨難消,冷冷道:“你幫著厲小輝幹了那麼多壞事,不怕遭報應麼?”
“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怕什麼報應?”鍾淩眉頭緊皺,加重語氣道:“如今二少爺危在旦夕,我沒必要糊弄你,這法子最多不過三日就起效!”
“你苦等六年才跟女兒團聚,甘心讓她受罪?”
“如果不能遏製黑蝴蝶的生長速度,你女兒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的法子,說來聽聽。”宮晴雪道。
鍾淩見她語氣鬆動,心裏暗喜,神色嚴肅道:“你隻需要跟我去一趟荒島上的古墓就行,到時候我來操作,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可以結束。”
宮晴雪暗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