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琳娜.卡索陛下駕到!”
“我那個去,怎麼沒通知我!”
歡悅的迎賓曲還在耳邊響起,我卻在努力尋找逃生的渠道,而四周圍上來的侍從官和蕾妮毫不掩飾的壞笑,讓我明白今天又被坑了。
為啥要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卻莫名的心慌,但感覺再不溜,這樂子就大了。
“至於嗎?隻不過是八年沒給撫養費,雖然作為一個父親完全失格,但你失格的地方多的去了,至於這麼在意嗎。”
我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在這裏了,當年為了方便行事,我認了那個丫頭做義女,還為其更換了血脈,從法理、血緣上都是父女關係了,這當爹的一走這麼多年,撫養費和零花錢都斷了,原來我是在心虛這個啊。
“……最近發了點小財,大不了加倍償還。”
想到這,我的心莫名的定了,擠出笑容,迎向門口。
“八年時光,當年十幾歲,現在也二十了吧,女大十八變,說不定就變成熟美女了……”
當現實,總是殘酷的……
“轟隆!”
剛剛踏入大廳的,是一個鋼鐵之足,灰色的鎧甲之足似乎是純鋼所造,踏足的地板隱隱約約出現裂縫。
我的笑容僵住了,一個不詳的預感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而下一秒,噩夢成真…….
那是一個三米多高的巨型金屬鎧甲,原型的身軀,龐大的四肢,還有背後的動力背包,那分量十足的模樣,讓我想起了法師之國的金剛石傀儡。
看到我,它頭頂上的兩顆燈泡被點亮了,仿若注視著自己的獵物的禿鷲,仿若地獄中的鬼怪。
它張開鋼鐵之臂,向著我撲過來,哢吧哢吧,一路碎石飛濺,地動山搖,那是整個地板出現裂縫的可憐模樣。
在我麵前,疾風襲麵,碎石飛濺,聲勢逼人,就仿若一輛火車撞過來。
我想躲,都已經拔腳了,但那頭盔的傳感器中的熟悉的聲音阻止了我。
“爸爸,我……我好想你!”
帶著青春期特有的童音從鋼鐵巨人的頭部傳來,那熟悉的嗓音讓我猛地一震,當年就一句話都沒留就直接走了,她還認我這個“父親“,莫名的愧疚感湧上心頭,原來……這隻是她表達思念的方式,原來這隻是感人的父女相會!
“至少,要表現的像個大人。”
我站了起來,帶著笑容張開雙臂,迎接“女兒”的擁抱,然後……
沒然後了,我隻覺得一股大力飛來,耳邊是骨骼哢嘣脆的聲響,痛的我感覺最少斷了十幾根骨頭,痛覺和知覺一起飛出體外,下一霎,意識也飛走了,而我最後的感想……
“啊,看起來來是金剛石傀儡,撞起來也是金剛石傀儡的感覺,摸起來也是金剛石傀儡,女兒你變得真沉啊…….咦,門口那個揮手的小姑娘好眼熟,好像,好像葛麗娜啊……我那個去,又被坑了!撞我的還真是個實心的金剛石傀儡!”
而我這個時候,還能努力的維持自己的神智,但我卻寧願昏迷過去,因為,我看到這金剛石大塊頭頭頂上居然在冒黑煙,按照一如既往的發展,接下來,應該是……
“轟隆!!”
據說,在那一天,就是皇宮外也聽到了整座皇宮震蕩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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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天花板。”
睜開眼,隨口吐糟了一句,這嗆鼻的藥水味和白色天花板能不熟悉嗎,最近這段時間,這皇宮醫療所的病房都快成我家了。
“事先聲明,最後的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隻是一如既往的失控自爆嗎?那麼之前的就是故意嗎?”
我有些哭笑不得,想起當年為了避免情報外泄給卡文斯,不僅丟下這兩個丫頭奔赴戰場,甚至還刻意的隔離防備她們,這份愧疚,讓我現在就是想生氣,也生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