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錢黃金想好了今天去找個師傅去打個戒指。夏秋子旁邊一個小店師傅手藝不錯,我騎著摩托車去夏春花單位接她,由於昨天她上夜班,又白天醫院宿舍休息,所以也是疲勞,本想回家休息,但是又擔心我眼光差,所以非要她自己去挑選款式。
今天雨天路滑,方成又催我過去他辦公室泡茶,心思亂了樣,騎摩托車不順手,在彎角拐了一個彎,夏春花沒有著力點,掉下來摩托車,搞得屁股坐得一身髒。
等到了金店打造,摸了摸口袋,就是什麼也沒有了。夏春花爛漫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急切的擔心,像是一個農婦丟了孩子那樣痛苦又不知所措,因為她太在意這點黃金,因為她的艱辛知道錢來得很不容易。
但是我的手機響了一下,看了一下是無花給我的信息,告訴我她也在方成辦公室,叫我快點過去,我心疼夏春花,沒有過多理會他們,拉著她順著路往回找,沒有想到就在剛剛彎角地方,用一塊紅紙包著,夏春花急忙跳下車撿起來,打開一看還在,那種喜悅是我見到她最歡快的笑容,現在房子剛買,又在裝修,她精打細算過著日子,那能讓這幾錢黃金丟了。
給了師傅打磨兩個結婚戒指,他申明可以打出會小氣些,但是夏春花堅決不在加重黃金,她不是在意追求物質,簡單的生活中有我對她是最重要部分,我們付了工錢,他叫我半個月來領取。
傍晚時分,夏春花想去見夏秋子,我們拐了一個街巷就到了春山料理店,進了店裏,裏麵很是安靜,客人還沒有到店消費,胖姐嘩啦啦放水清洗東西,沒有見到夏秋子。
胖姐見我們來了,告訴我夏秋子在內屋畫室畫畫,我們打開了後門走了進去。畫室是個老院子的一個邊室,經過夏秋子布置整個小院滿是花朵百度,還沒有來得急下班的小蜜蜂正在做最後采粉,畫室內設計得清亮,掛在牆中的小書架放了幾本中國民間繪畫史,中間的隔離的老衣櫃是夏秋子下鄉購買的老農丟棄的,經過她認真清洗,上了一些保護漆,反而過去舊物變成了時尚。
我們從後麵探進了頭,夏秋子正在幫一個阿姥畫像。我們沒有打擾她,讓她繼續繪畫。
老奶奶七十有幾,銀色白發蓬亂又有續,矮小身子骨兒或許坐得太久的原因吧,雖然沒有活力,但是穿著黑色布衣,讓她鄉土氣息全部倒印在夏秋子的畫布上顯得特別有精神。
我認真輕輕站在夏秋子後麵,連呼吸也停了聲音,她畫了她額頭的皺紋,隨筆用心點了眼睛,我突然吃了一驚,發現眼睛中怎麼來了我奶奶的慈祥,我慌了神,往阿姥看著,她手拿著小竹拐杖,嘴巴嘟嘟囔囔好像有什麼美味停留在她嘴上。
我似乎又想看什麼,阿姥說道想回家給孫子做米糕,說過些天在過來,夏秋子本想送她,她堅決不要,起身走出了畫室。
我隨後跟著她的腳步想攙扶她一下,但是她走出了春山料理門口,我又是不死心想好好和她交流幾句,也出了店門。
小巷的拐角閃出就是彎,我出了門也沒有見到她,急忙往拐角找尋,也沒有見到她的背影,失望難過,倒一隻黑色貓從院牆上跳了下來,驚了一下,讓我回去店裏精神恍惚中又似乎見到了去逝幾年奶奶。
“她的精神氣很能滿足我的繪畫欲望,我求她給我做模特,起先不是很想,最後答應給她一百元,她才說也好,賺百元給孫子買幾本書吧。”夏秋子和夏春花交流道。
“老奶奶很是慈祥,就是像經曆滄桑。”夏春花說道,當然她從沒有看過我奶奶,所以我今天失魂落魄樣子她沒有感覺。
“那年中日戰鬥,我外婆九歲時候從順著江往西逃跑,最後是我外公的爸爸看她長得清秀收留下她做兒媳婦。很多次嚐試想找到回家的父母,但是一次沒有對上地址,聽說日本進村燒殺搶奪,其實外婆記憶中的村子已經不存在了。”夏春花見物思情的人,見到阿姥可憐,更是讓她打開了感情的眼淚。
“戰鬥是殘忍的,日本的軍國主義讓亞洲人民受盡了苦難,最是對中國虧欠太多。對於二次世界看法,我爸爸和爺爺是兩個人分歧特別大的人,爸爸是和平主義者反對戰爭,他覺得一個有良知都應該做的,爺爺參加了二次世界大戰,對於他侵略中國並沒有愧疚,每次父子倆個吵架,爺爺大罵爸爸幼稚,爸爸大罵爺爺是個毫無人性戰爭犯子,他們衝動得幾乎不可調和,最後爸爸一氣之下來到中國學習和工作並娶了我的中國媽媽,為了繼承爺爺的產業,我雖然是日本國籍,但是我是愛我媽媽祖國母親-中國。”夏秋子深情道出她家過往的事情,這些我們以前都不知道,她沒有說,我們也從來也沒有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