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看到我們,用血色顏色深深地在黃泥小路加了上去,使得路麵的坑窪的地帶變了積血。
“爸爸,你來了。”她很正常地停下筆來,和吳興華打了一聲招呼。
“他叫劉權,是我的朋友,今天我邀他過來做客。”吳興華介紹道。
我向她微微點了點頭。
她不太想理會我,但是或許太久沒有見陌生人的原由吧,也斜視了我幾眼,使得她冷凍有冰的眼神讓我一身冷顫,我不知道接什麼話,道:“吳麗娜小姐,我有一個朋友叫吳麗娟。”
“吳麗娟?她是你朋友?”
“她是一個藝術品愛好者,對繪畫有自己獨有評價。”
“她應該沒有這個本事懂我的畫吧。”吳麗娜接著說道:“她是從美國回來的嗎?”吳麗娜懂得我全部東西一樣,我嚇了一跳,聽到她這句回話。
“你們認識?她的美國往事我不是很清楚。”我慌張起來回她。
“亂猜的,我不懂她。”吳麗娜輕巧躲閃話題,不想談起。
“娜娜,你喝點湯,我給你熬了點蓮子粥。”慈父的愛女多是溫馨地給她打了一碗湯說道。
吳麗娜優雅坐下來輕輕地喝著湯,她的舉手之間看得出她是受到良好教育,見過世麵的女子。我掃視一下整個屋子,幹淨得讓我擔心自己身上的塵埃落在屋裏屋外,一把吉他停放在角落,它那被按得沒有油漆的指點處,就知道她使用長久的樂器,感知她是一個懷舊的人。
我走過去拿起吉他,調了一下音,看得出來吳麗娜經常有彈,音頻很是標準,隨手彈起大學最愛的曲子《寂靜之聲》,吳麗娜安靜地聽著,吳興華看著窗外深思著。
夏天霧散了,湖光明亮倒進來的搖晃的蕩光,讓吳麗娜更是美麗,她很認真回想著以前,輕言道:“班得瑞的《寂靜之聲》配在電影《畢業生》上,憂鬱的眼神裏是失去渴望,一種失去傷感。”
“其實失去了,才知道她有多美。”我想起離開了的夏春花,陣陣酸痛,難過如死了。
風吹了樹葉搖擺著,嚇了白鷺起了翅膀,吳麗娜也不給我們更多時間了,拉下臉說道:“你們回去吧,我要一個人安靜了。”
吳興華聽到了這句,失了魂一樣,拉著我快走。因為懂她隻有她老父親。
我走出了門口,還擔心地輕柔回過頭問話:“麗娜,你一個人在這裏會害怕嗎?”
吳麗娜扭過了頭,標誌的輪廓身材,有了過往的幹練,卻更多過去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