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解了穴道後趕忙跑到林探雲身邊查看著林探雲的傷勢,林探雲則是在一旁捂著傷口應和著;“是啊是啊,這位朋友定是誤會了。”
衛三娘瞧著幾人說的誠懇,轉頭看了看少年發現並無異常,少年仍是安靜的躺在石床之上,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亂。她輕皺著眉頭坐在了石床一邊,抓起了少年的手握在了手中,一改往常嫵媚的模樣,眼波裏盡是溫柔的漣漪。
片刻後衛三娘輕聲說道;“算了,這是場誤會,我與衛子卿也不是一夥的。許郎無事,我不怪你們,你們走吧。”
雖然無雙幾人打不過衛三娘,但是今夜進了這郡守府本就是為了摸清情況。沒探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卻遇見了衛三娘,並且還有個異於常人的昏睡少年,衛三娘僅用一句話就想打發他們走顯然不太可能。
無雙並未動身離開,隻是瞧著衛三娘慢慢開了口;“老板娘,我們當真沒有惡意,隻是衝著衛子卿來的。不過僅憑一句不是一夥的,恐怕難以使我們信服,況且……。”無雙說著指了指石床上的少年沒再說下去。
衛三娘起身擺弄起架子上的草藥,良久後幽幽說道;“我來這裏隻是為了許郎,與衛子卿並無瓜葛。我二人兄妹情分早已斷絕,他應我請求幫我醫治許郎,我定期前來探望,隻此而已,不用多想。”
“醫治?這少年還活著?”站在遠處的蘇眉驚訝的問到。
“算是吧,你們可以走了吧。”回應了幾人後,衛三娘便不再理睬,自顧自的開始煎起了草藥。
林探雲瞧著衛三娘回想著方才與之交手時,所使用的招式。他覺得在哪裏見過這些招式,有幾分熟悉,但卻始終想不起來。但就在剛剛衛三娘提起了衛子卿後,林探雲仿佛一團毛線終於理清了線頭一般。
“前輩莫不是二十年前天下群雄宴上對戰各派高手,以一敵十的奇女子——衛子衿!衛三娘?”林探雲驚愕的抱拳說到。
“以一敵十?”
“衛子衿?”
無雙暗自嘀咕道;“乖乖,二十年前!眼瞧著這老板娘也不似上了年紀,也恰是正當年而已。若是二十年前以一敵十那豈不是隻有十幾歲出頭?”想著那老板娘十幾歲出頭便能對戰各大派高手且能以一敵十,再回想自己十幾歲出頭的年紀僅僅擊殺了一個瘦弱的兵匪便要四處逃跑,最後還卻還被人販子拐賣。這樣一對比下來,簡直是天差地別,倘若當年自己有這麼好的功夫,也就不會讓小桃子受難,弄得小桃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衛三娘專注的煎著草藥,聽著林探雲喚起“衛子衿”三個字愣了一下。想不到二十年後隱居三裏小棧的她,還能再聽到別人喚起這個名字,提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當年那個以一敵十的衛子衿死了,我現在是一個為夫治病的弱女子。”
“幾位,江湖中的事早已與我無關,切莫在提及了,讓妾身守著夫君便好,幾位請把!”衛三娘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
聽著衛三娘一再的趕他們走,林探雲也自覺沒理,隻不過眼見一個活著的傳奇站在自己的麵前,著實還是有些激動的。
“前輩,叨擾了。在下前些日子身受重傷,本已瀕死但幸得我家徒兒尋得靈藥,使我起死回生。才不下十幾日我便能健步如飛生龍活虎。”林探雲故意講話說到一半。
“什麼意思?什麼靈藥?”衛三娘突然來了了興趣,急切的問到。
林探雲繼續說道;“聽前輩說一直在為夫治病,已不再涉足江湖之事。那晚輩必定不會叨擾,但晚輩畢竟還算是江湖中人,雖算不上名門正派,但也自詡為人仗義。”
“既然晚輩碰上了,且應當能幫得上忙,那便沒有不出手的道理。”林探雲說完給無雙使了個眼神。
“是啊是啊,正巧前些日子林兄用了那靈藥,十分管用!”雖然不知道林探雲是何用意,想要做什麼他還是先附和著回應到。
衛三娘瞧著這二人一唱一和的不由懷疑這兩個小子是不是在誆騙她,懷疑的說道;“我怎知你們說的是真是假,或者你們有什麼目的?”說著衛三娘伸手護在了少年身前。
“前輩有所懷疑也是理所應當,不過晚輩當真隻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順帶想向您探聽些這郡守府、這衛子卿的事宜而已。”林探雲毫不忌諱的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極為坦誠、爽快。衛三娘一聽倒也合理,隻覺得眼前這個小子倒是爽快,不由的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倒是不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