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郡王城,墨陽,穆王府內堂。
穆青雲垂手而立,在其身前數步之外,端坐著一位美豔婦人,三十多歲,身披雪白的虎皮大氅,頭戴鎏金鳳冠,氣度頗為不凡,雍容華貴。
“雲兒,這一趟遠遊,和鸞兒的進展如何了?”美豔婦人開口問道。
“一直都挺好的,後來,發生了一點小事,鸞妹妹的態度便生了些變化,推說累了,提前趕了回來。”
“喲,有這等事?”
“嗯,去雪峰東麓的一個村子裏收稅時,對方提供了一張虛一境的上等白虎皮,賬房給了四成溢價,被我阻止了。”
“這是為何?”美婦眉毛一挑,不解地問道。
“對方的四位代表中,有一位七脈境的小修者,長得太過妖裏妖氣,我看不過眼,想故意刁難一番,略施薄懲。此外,我也想在鸞妹妹麵前表現一番,讓其見識見識我穆家的勢力,爾等賤民,我可以任意拿捏,為所欲為。”
“糊塗!”美婦怒斥道,“鸞兒是何人?你如此作為,隻會讓對方覺得你心胸狹隘,低看你一眼。”
“孩兒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穆青雲想了一想,又道:“這事兒,還不是最關鍵。”
“那天晚上,天氣晴好,月光極美,我便帶了鸞妹妹搭乘靈舟夜遊,觀賞月夜雪景。鸞妹妹興致頗高,玩得也挺開心,沒想到,後來出現了變故。在路過一座縣府的上空時,郝師叔覺察到那裏的靈氣有異常波動,便想去查探一二。循跡來到了一座修真學院的小院外,郝師叔本想進去查探一番,卻被人一掌逼得退了開來。”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院門卻打開了,是那長相妖氣的七脈境男子,邀請鸞妹妹一個人進了院子,卻讓我們候在院外。”
“鸞妹妹在院裏待了一盞茶功夫,出來之後,變化明顯,對我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靈氣異常波動是怎麼回事兒?”美豔婦人問道。
“據郝師叔推測,院內應該有類似靈陣的特殊布置,有聚攏靈氣提升修行速度之效。”
“哦?”美婦眼睛一亮,沉吟了小片刻,又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孩兒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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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白水郡廖家府邸,廖欣鸞母女之間也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對話。
“鸞兒,此次隨你表哥一道遠遊,有何感想?”一美婦開口問道。
美婦名叫柳玉葉,是廖欣鸞的娘親,年三十五歲,正值風華之年,青澀褪盡,風韻正濃,眉眼之間與穆青雲的娘親有七八分相似。兩人都來自白水郡柳陽柳家,是一對孿生姐妹,有“並蒂雙嬌”之稱,色藝雙嬌。
“挺好的,長了不少見識。”廖欣鸞答道。
“讀萬卷書不如行千裏路。修行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一味地苦修,要勞逸結合、學會自我調解才行,否者,會失去很多應有的樂趣。抽空多出去走一走,看兩眼世間百態,感受一番人間冷暖,談一場風花雪月,其實也是修行,隻是換了一個方式而已。”
廖欣鸞嗯了一聲。
柳玉葉輕輕一笑,笑容極美,嫵媚天成,令人忍不住心頭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