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六歲的蘇小顏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催婚,在家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蘇小顏剛敷上麵膜就被門外的敲門聲嚇了一跳:“進。”劉美亞端了一杯果汁和一塊小蛋糕走了進去,把食物放桌子上後劉美亞順勢坐在床沿:“顏顏,你研究生畢業都一年多了,有談朋友嗎?”蘇小顏撕下麵膜喝了一口果汁:“沒有,不著急,我才26。”
看她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劉美亞語重心長地看著她:“媽媽像你這個年紀你都已經3歲了…”就算劉美亞不繼續往下說蘇小顏也知道她要說什麼,為了不想聽母親的嘮叨蘇小顏以有點累想休息為由把劉美亞請出了房間。
母親離開後蘇小顏躺在床上腦子裏全是她和南黎川的過往,如果一年前沒有分手估計現在也已經談婚論嫁了,可世界上哪有如果,分手了就是分手了,蘇小顏帶著困意進入了夢鄉。以前蘇小顏不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說法,直到這晚夢見了南黎川,夢裏南黎川和她舉行了婚禮,婚後的生活如膠似漆甚是甜蜜,他們還有了一個女兒小名叫玖兒,蘇小顏差一點就以為這個夢是真的,直到早上母親的聲音才把她從夢境裏拉了回來,醒來發現是夢蘇小顏很失落,整理床鋪的時候發現枕頭上濕了她才明白她沒有完全放下南黎川。
吃早飯的時候劉美亞問她是不是做夢了,說她一直在說夢話,蘇小顏不願去回憶那個不真實的夢,在喝了一口牛奶後便回了房間。劉美亞發現女兒不對勁便跟了上去:“顏顏,早餐你還沒怎麼吃呢!”蘇小顏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發呆:“媽我不餓,您出去我想自己待一會兒。”伴隨著關門聲蘇小顏的眼淚流了下來。
幾天後回到江夏發現一個多月沒住的房子布滿了灰塵,蘇小顏先是把花瓶裏枯萎的花隨手丟進垃圾桶然後從洗手間拿出了拖把,江夏的晚上安靜的讓人害怕,拖地的時候蘇小顏沒有在意被水打濕的地麵摔了一跤,摔倒之後劇烈的疼痛讓蘇小顏無法站立,蘇小顏拿起旁邊的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十分鍾後救護車趕到把她送去了醫院。到醫院後醫生給她拍了片最終診斷為韌帶拉傷和輕微骨折,打好石膏已經淩晨一點,此時的蘇小顏完全沒有睡意,偌大的病房就她一個人,孤身一人在江夏,受傷了也沒有人照顧,蘇小顏心裏莫名的難過。
清晨的陽光撒落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牆上的掛鍾八點十分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請進。”同事小高捧著花走了進去:“小顏你好點沒?淩晨收到你的信息擔心死我了。”小高手裏的花散發著昔日熟悉的味道:“你買的花?”小高把花束放在了桌子上:“神秘送花人送的,你可不知道,學校保安室堆滿了幾十束花,保安大叔都快有意見了!”說完還伴隨著誇張的表情。
“我有點猜到送花的人是誰了。”蘇小顏從抽屜裏拿出了那張江辰希落下的機票,小高接過機票:“讀研究生那會兒的一個學長?”一個月後蘇小顏腳上的石膏拆了,可還不能活動,就隻能在家臥床休息,學校的課也暫時由其他老師代課,接手蘇小顏請假期間課程的人剛好是小高,蘇小顏請假期間的工作量壓的原本工作繁忙的小高喘不過氣,開學一個多星期後小高因為聲帶受損把幾節課給了體育老師。
趁著休息的空隙小高拿出學生的作業開始批改,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小高停止了批改作業,抬頭一看是送花的,小高端詳著眼前抱著花的男人,雖然說都是帶著口罩但小高從身高和外形斷定這個人不是之前送花的人:“花店老板換人了?”江辰希緊張地摸了摸鼻子:“不…不是啊,員工這兩天沒空,所以我親自過來送。”說完壓低了帽子走出了辦公室。
周末小高到蘇小顏家裏看望她時提起了這件事,蘇小顏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花店換老板很正常啊!就像瓶子裏的花一樣,就算再好看,枯萎了也一樣要扔掉。”小高走後蘇小顏換掉了花瓶裏已經凋零了的百合花,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不禁傷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