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小築說出讓李成請客的話後,皮處長突然問道:“翁總,你和老程是什麼關係?怎麼你倆給他要房子?”
翁小築說道:“我和老程根本就不認識,是李成整天在我耳邊叨叨這個老程這樣,老程那樣,弄得我不得不聽罷了。”
皮處長放心了,說道:“哦,那就是沒關係啊。”
翁小築說道:“是沒什麼關係,一個和三個母親在一起生活的男人和我能有什麼關係呢?”
皮處長愣了下,隨後問道:“你說什麼?一個和三個母親生活在一起男人?”
翁小築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隨後看了李成一眼說道:“您還是問他吧,這話是他對我說的。”
皮處長看向李成,李成慢慢喝著茶水,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的樣子。
李成這樣子,讓皮處長頓時覺得這李成要說一個悲慘的故事了。
李成放下茶杯,然後慢慢說道:“皮處長你有所不知,這世界上就有這樣的傻子。老程以前是什麼樣子,您也有所耳聞,可您相信嗎?他已經照顧一個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人五年了。”
“五年了!”
李成重複這三個字的時候,還伸出巴掌在皮處長麵前晃了晃。
“想必這五年對老程來說很難熬吧?畢竟,他是一個不怎麼會照顧人的人,當初他麵對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的時候,他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多大的精神力量,才能說出阿姨,以後就讓我來照顧您吧。”
皮處長聽的有點迷糊,翁小築卻已經是濕了眼眶。
“這是一位和老程沒什麼具體關係的母親,是老程把她接到自己家裏的。咱們再說說另外兩位母親,這兩位母親和老程的關係就簡單多了,其實一個就是老程的親生母親,一個就是老程親生母親的母親------”
不等他說完,翁小築就埋怨道:“李成,皮處長在這裏,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嘛。”
李成撇撇嘴巴,說道:“反正幫不了老程了,好說歹說都是說,你就讓我說個夠好了。”
翁小築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又轉臉看向皮處長,笑著說道:“皮處長不要怪他,那個老程已經成了他的心病了。”
皮處長已經聽明白了,知道是老程這麼著和三個母親住在一起。
可他不知道這和房子有什麼關係,正待問李成,就聽李成突然笑著說道:“老程也是真的傻啊!自己本身就照顧著兩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後來又加上一個,真是一個是推著,三個也是推著,就是不知道老程長著幾隻手嗬。”
皮處長又聽明白了,這三個母親都是坐在輪椅上的。
接著,他又聽李成充滿感情的說道:“其實,我佩服這樣的傻子,如果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做這樣的傻子。當然,我在做這樣的傻子的時候,是不會拒絕別人對我的幫助的。
在這一點上,我不如老程。他可是一點也不想讓別人幫他的,都是我自己多事,想幫他要一套房子,哪怕是別人不稀罕的舊房子。這樣,老程就不用住在院子裏的偏房裏了------”
李成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動了真感情的,所以,翁小築又一次濕了眼眶。不過,翁小築還認為,這李成講故事的水平還是蠻高的。
皮處長這時候才算是真的聽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老程家的房子不夠住,所以現在住在院子裏的偏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