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石榴伺候白勝的消息也不脛而走,一個早上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白府。
空等大半夜的彩佩氣的不得了,錢姨娘更是氣壞了:“這兩個賤人,這是誠心氣我不成?”她指著彩佩的鼻子罵,“你也是,怎麼這麼沒用?連個人都留不住!”
彩佩哪裏敢狡辯,低頭暗自垂淚,錢姨娘罵罵咧咧的罵了好半天才解了氣,停下來。
彩佩這才敢為自己分辨一二:“若是老爺來了我的院子,我沒守住,這怪奴婢,可老爺壓根就沒來,這可怪不得奴婢,怪隻怪那宋姨娘鬼主意太多。”
錢姨娘眼神陰森:“不行,得想法子讓老爺不能總去她那裏,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這個宋姨娘,平時不吭氣,沒想到還這麼有主意,奴婢聽說那石榴是穿了喜服等在廂房的,奴婢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終究是輸人一籌。”錢姨娘有些不甘心,“不行,這一局一定要扳回來。”
扶柳院裏,還穿著昨日喜服的石榴在做昨日彩佩做過的事,她在跟白南煙說白勝說過的話:“老爺說抬奴婢做姨娘,讓大姑娘給奴婢安排一處院子。”
白南煙打量她,含羞帶怯,一身紅衣,雖喜服簡單,但也有氣氛在,還是像那麼回事,雖然沒有鳳冠霞帔但也很喜慶。
父親接連兩日做新郎,她這個做女兒的也沒什麼好說的,就幫著處理好他的女人們就成。
“既然如此,那就把梅院收拾出來,給你住,梅院和竹院門對門,你們倆互相幫襯,不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鬥來鬥去,若是讓我知道了,定不饒你們。”
石榴惶恐應下,她心裏清楚,宋姨娘和錢姨娘這兩天正明爭暗鬥的厲害呢。
說實話,白南煙也不願意後宅鬥來鬥去的,費心。
石榴一走,羅桃就開始吐槽:“姑娘,奴婢算是看出來了,從前錢姨娘獨大,宋姨娘伏低做小,不爭不搶。如今宋姨娘有了身孕,錢姨娘就看不下去,奴婢覺得這事,錢姨娘是挑事的,宋姨娘是自保。”
白南煙嗯了一聲:“你說的有理,錢姨娘出身風塵,有股子狐媚勁,就憑這個,迷倒了父親,前些日子她不小心給父親下了毒,從此父親就對她有了隔閡。宋姨娘抓住機會踩她一腳,也無可厚非,畢竟被壓製欺負了這麼多年,也該反抗一下。但錢姨娘是個不服輸的主,也見不得別人好,這兩人之間的鬥爭啊,這才開始。”
羅桃來了興趣:“那姑娘能否猜到,最後誰勝誰負?”
白南煙瞥了她一眼繼續收拾手裏的畫稿:“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猜到?”她整理好手裏的畫稿,裝進一個盒子裏,起身。
羅桃趕忙拿過衣架上的毛領大氅給她披上係好帶子。
“走吧。”
出門的時候,白南煙在門口碰到了正要出門的白勝和盛裝打扮的白南梅。
白南梅一身冰藍色的襦裙,外麵披著銀色的披風,倒是別有一番韻味,比平日裏多了幾分姿色。
白南煙還多看了一眼,兩人視線相撞,白南梅眼含笑意,帶著挑釁的意思問她:“姐姐覺得我這身衣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