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端起茶杯,受了白薔這杯茶。
白薔麵色好看了一些,在張宏對麵坐下。
張宏笑道:“姑娘倒是有趣,一開始便拿話等著我?”
“恩公見諒!”
白薔很是幹練,這會兒已經恢複不卑不亢:“恩公乃是高人,是小女子冒犯了。小女子雖然江湖漂泊,但父兄教導,忠義一日不敢忘!”
得,又戴了頂高帽子,他若是有非分要求,就不是高人了,而且還不忠不義……
“江湖?”張宏好奇道:“姑娘能不能詳細說說,我對江湖向往已久。”
白薔一把拍在桌上,怒道:“都是那個狗天子……”
“咳咳咳……”
張宏一口茶水險些噴出去。
白薔頓時淩厲的盯著張宏,謹慎道:“你們……是朝廷的人?”
張宏哭笑不得,擺手道:“這裏畢竟是天子腳下。”
“哼,那又怎麼了……”白薔一臉不屑:“小女子雖然不懂這些,但先帝時期……”
張宏訕訕,連忙打斷白薔:“姑娘……還是說些江湖之事吧。”
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指著鼻子罵自己呢!
白薔臉上的神采消失,低眉垂目道:“我父兄,是漕幫的幫主和少幫主……”
“漕幫?”張宏大吃一驚,拱手道:“失敬失敬!”
天下第一大幫派,自造船業興起後,一直都是漕幫。
這是一群在碼頭搬搬抗抗,賣力氣幹活之人,全靠水道吃飯。
但,水運運送之物豐廣,尤其是最值錢的絲綢鹽鐵,一直都多走水路,便不免被蟊賊盯上。
為了維持水路生計,漕幫對水上蟊賊,那是抓到就殺,而且全航運都有漕幫各地護航,比一地又一地的官府作用大多了!
“那你為何流落……”
白薔很快就打起精神:“我要找到父兄,這次多謝恩人相救,小女子還有要事在身,還望恩人告知名諱宅邸,等小女子找到父兄,一定上門道謝。”
“那倒不用……”
“多謝恩人!”白薔抱拳道:“既如此,小女子不敢打擾恩人,這枚笛子,便當小女子的信物,他日恩人有事,直接將此物送往漕幫,漕幫上下,必全力相助!”
白薔將笛子放在張宏麵前,又行了一禮,直接轉身就走。
一直到白薔離開,張宏才反應過來,這麼快就跑了?
“陛下。”許滄小聲道:“要不要……”
張宏點點頭,又搖搖頭:“派幾人暗中護衛。”
張宏抓起笛子,感受著白薔手掌握持部位留下的溫熱,再想到白薔的幹練和決絕,開心的笑了出來,有趣!
……
“陛下!”
朝堂上,蕭順上前道:“武舉場地改建完畢,錄入名冊之事業已處理妥帖,明日武舉正式開始,請陛下駕臨指點!”
“好!”張宏喜道:“劉公、閆卿和蕭將軍辦事得力,朕心甚喜!”
劉言和閆文陽連忙站出來:“不敢有負陛下重托!”
……
武舉當日。
張宏駕臨,光祿寺和禮部照樣祭天焚表,分食祭祀。
一個時辰祭祀完畢,蕭順騎馬越過密密麻麻站著的人群,朗聲喊道:“今日武舉,陛下親自駕臨,爾等應全力而為,武舉出色者,皆入兵部館授!”
“萬歲、萬歲、萬歲……”武人興奮的喊喝不斷。
張宏笑了笑,武舉整體和文舉的製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