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一看見白薔就喜歡上了。
作為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孩,林貴妃所在的林家雖然家世清明,但對那些富貴豪門裏麵的彎彎繞,林貴妃同樣清楚無比。
別說公爵王爵了,便是中品官員家園,妻妾鬥爭、嫡子庶子爭鋒都屢見不鮮。
是以,林貴妃雖然出身大家,卻一點也不喜歡大家族內部的那種肮髒。
白薔這樣的出身,林貴妃反而覺得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再加上林貴妃那端淑賢雅的氣派作風,即便白薔這個野丫頭,也很快敗在了林貴妃那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上。
不過一會兒,兩人便姐姐妹妹起來。
張宏看著歡樂,心中總算放下心來。
這便是古代的大家閨秀!
對什麼人,說什麼話,看似隨意,但卻會讓人如沐春風,這才是真正的教養!
曹公筆下的那些閨秀,一個都稱不上大家!
當然,若真當的上大家,怎麼顯得賈家大廈將傾呢?
隻有一個薛寶釵勉強算得上,卻被自己母親的無能和兄長的顓蒙給糟蹋了!
張宏回到禦書房,想到白薔和自己對談時候的拘禁害羞,以及偶爾表露出來的小情趣,心中樂嗬嗬的,提起毛筆,打算潑墨一番。
“陛下!”
就在此時,一聲哭號從門口傳來,老弱的老臣不老朽了,直接奔跑到張宏書桌對麵,噗通一聲跪拜在地,哭號道:“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有負陛下重托……”
張宏扔下毛筆,看著穀田:“愛卿何事?”
“陛下!”穀田哭道:“陛下,帝都、帝都……”
“怎麼了,快說!”
“帝都大亂了啊陛下,”穀田顫巍巍著身子:“老臣辜負陛下的重托,老臣,老臣……”
“許滄!”
“屬下在!”
“去找閆文陽!”
許滄剛出門,就差點和閆文陽撞了個滿懷。
張宏緊張的盯著閆文陽,見閆文陽雖然一腦門子官司,神色之間,卻依舊沒有很慌張,依舊很遵從禮製朝自己行禮。
“起來,賜座,別哭了!”
閆文陽和穀田坐下,穀田還在擦拭縱橫老淚。
“說說吧,怎麼回事!”
“陛下……”穀田又哭號起來。
“閉嘴!”張宏看向閆文陽:“閆卿,你來說!”
閆文陽起身行了一禮,複又坐下,憂心忡忡道:“陛下,帝都之中,亂象漸顯,百姓人心惶惶,這兩日時間,大大小小的打鬥就發生了十多起,死傷的百姓足有……足有三十二人!”
“陛下……”
張宏瞪了一眼,穀田連忙閉嘴。
“京兆尹的吏員呢,若是不行,兵馬司也來不及鎮壓嗎?”
閆文陽看了眼穀田,拱手道:“陛下,下麵調度……不順暢……”
“誰?”張宏問道:“你們兩個的話,下麵的官員也敢不聽?”
閆文陽苦澀道:“不是不聽,而是不及時,是以……”
張宏緩緩點頭:“恰好不在?”
“陛下聖明!”
張宏冷笑一聲,明白了!
閆文陽和穀田,一個是開府丞相,一個是吏部尚書,兩人都沒有直接幹涉下層兵員的權利。
調動京兆尹的兵士,需要京兆尹的吏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