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回京?”徐閣老不禁嗤笑道:“那也得看你們二人有沒有這個本事!”
言語間,徐閣老突然抽出了被子裏的手,朝著湯梟的臉便將手中的白色粉末灑了過去。
幸而湯梟早有防備,迅速抬袖抵擋,腳下也適時後撤。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香味兒,老婦人站在門外,下意識出聲道:“這是什麼味道?怎麼怪怪的?”
“別聞!”
湯煥想要阻止卻已然來不及,老婦人直接癱軟在地昏了過去。
一旁的貝貝也好不到哪兒去,雙眼一閉也要栽倒,幸而湯煥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其他村民見狀紛紛圍了過來,隻以為是湯煥傷了人,個個拿起自家的農具便要跟湯煥拚命。
湯煥連忙解釋:“別別別,你們別衝動,她們暈倒跟我沒關係,是屋裏那個受傷的人下的毒!”
聽聞此言,其他村民紛紛麵麵相覷,卻也真的沒再繼續攻擊。
隨即便看見湯梟也從屋內退了出來,徐閣老手握寬刀跟了出來,雖然受了傷,但氣勢上卻並未弱上半分。
“今天誰也別想動我分毫!”徐閣老厲眸掃了湯梟和湯煥一眼,厲聲道:“想讓我死?那大家就一起死!”
音落,徐閣老直接持刀砍了過來。
湯梟舉劍抵擋,刀刃硬生生看在劍鞘上,濺起的飛沙走石頓時將周圍的村民逼退數步。
湯煥眉頭緊蹙,臉色也隨之變得凝重。
“閣老,您這一身傷想必是小侯爺的手筆吧?”湯煥冷聲道:“我兄弟二人雖是錦衣衛,辦事一向遵守律法,定不會胡作非為,若您識趣還是跟我們走的好,若是再落入小侯爺手裏,您能不能活著進京都是未知數。”
湯煥此言不錯。
跟著他們走,尚有一線生機,若再被王九祥找到,要麼他變成建昌候府的傀儡,要麼就是王九祥刀下的亡魂。
但貴為閣老,戎馬一生,他又怎能容忍自己成為他人的階下囚?
“別廢話了,我不會跟任何人走。”
“隻怕由不得你!”
徐閣老話音剛落便被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
三人同時回頭,隻見王九祥端坐在駿馬之上,身後依舊跟著一眾侍衛,已然將葛家寨團團包圍。
一向生活平靜的村民何時見過此等陣仗,紛紛害怕的聚在了一起。
王九祥卻是隻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徐閣老身上。
“閣老還真是命大,這樣都能讓你逃掉。”
想想自己之前砍他那三刀,還是砍偏了位置,不禁有些懊惱。
“王九祥!別以為你是建昌候的兒子就無法無天,我跟你爹打天下那會兒,你還隻是個不會說話的奶娃娃!”徐閣老不甘的怒吼道。
王九祥卻是忍不住嗤笑出聲:“那又如何?這隻能證明你已經老了。”
“你!”徐閣老氣的臉色漲紅,握著刀柄的手不斷縮緊。
看著徐閣老猩紅的雙眸,王九祥卻依舊笑的得意:“老家夥,乖乖束手就擒,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我就隻能拿著你的供狀和你的屍首回京複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