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林妗染抬頭,便見子書訣已經來到了跟前,原本慌亂的心頓時安定了幾分。
嘴角忍不住揚起,連忙站起身道:“不小心滑倒,將酒水撞翻了。”
說著,林妗染還不忘將侍女也拉了起來。
不同於林妗染的鎮定,侍女直接跪倒在地,看著走近的藩王恐慌的不斷磕著頭:“女婢知罪,還請王上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毛躁的東西!”
自己的如意算盤還沒打響便被打斷,藩王很是不悅,厲聲道:“滾出去!”
女婢如蒙大赦,連忙起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陰沉的目光掃向一旁的兒子,藩王心中已有答案。
隻怕不是女婢毛躁,也不是子書訣的那個小隨從不小心,定是這小子又動了什麼歪心思。
無奈歎了口氣,藩王隻好賠著笑臉道:“讓大人見笑了,是本王沒管教好下人。”
“王上言重了。”子書訣麵色不悅,但也必須給藩王麵子,隻好沉聲道:“今日也多有叨擾,宴會既然進行的差不多了,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音落,也不等藩王再說些什麼便帶著林妗染幾人轉身離開。
世子不甘的看著林妗染纖細的背影,暗自發誓定要將其弄到手!
他看上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藩王卻將兒子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下更是失望。
轉身之際,在其耳畔小聲道:“你莫要再動歪心思,那個青樓女子我已經替你解決了,若是再有下一個,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音落,藩王抬腿便走,全然不顧已經變了臉的兒子。
已經解決了?
難道……他殺了香兒?
世子怒不可遏,可大庭廣眾之下卻又不能爆發。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老東西焚燒殆盡。
子書訣在藩地住了三日便想離開,樂師已經被殺,但已經拿到了香兒的供狀,再待下去也是無異。
可向藩王辭行時,藩王卻極力挽留。
“再過幾日便是王後的壽誕,城內將會舉行一年一度的盛會,熱鬧非凡,你們好不容易來一次,倒不如參加過後再走?”
子書訣正欲拒絕,不經意間卻注意到林妗染滿眼精光,顯然對藩王口中的聚會充滿期待。
默了片刻,還是點頭應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世子在寢殿中得知消息更是興奮不已。
原本還在懊惱找不到機會,如今子書訣倒是自己給了他等會。
等他解決了老東西,成為了藩地的王,他第一道命令便是殺了子書訣,到時候林妗染還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世子得意的想著,命令孫將軍定要安排妥當,宴會當天不能有一絲紕漏,否則就是掉腦袋的大事。
“世子放心!屬下定當誓死效忠世子。”
接下來的幾日過的還算太平,世子沒再來騷擾林妗染,林妗染也聰明的不肯離開子書訣視線半步。
然而宴會當天一早,卻又侍衛過來敲門,聲稱布置宴會人手不夠,想請湯絕、湯淩和林妗染三人前去幫忙。
不等子書訣出聲,湯絕倒是第一個表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