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祥彎腰將瓷瓶撿了起來,在手中把玩著,緩步圍繞著子書訣獰笑道:“其實這兩瓶都是毒藥,不論你選哪一瓶吃下去都必死無疑!至於陸風那個老家夥,沒有解藥,天不亮他一樣要死!子書訣,你真是太蠢了!”
子書訣聞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你還真是跟你爹一樣的陰險狡詐。”
“不不不。”王九祥聞言卻並不覺得子書訣是在嘲諷自己,反而得意的笑道:“我比我爹自然是要更勝一籌的!”
說著,王九祥還不忘從胸口掏出真正的解藥舉到子書訣麵前炫耀。
“解藥就在這兒,隻是憑現在的你,隻怕是拿不到了。”
“你確定?”
子書訣腦袋微偏,一粒黑色藥丸直接被吐了出來,滾落到王九祥腳邊。
王九祥見狀臉色驟變:“你、你怎麼……”
“怎麼沒吃下去?”子書訣抬腿逼近王九祥,冷哼道:“你這點雕蟲小技早就是我們玩兒剩下的把戲了。”
下一瞬,子書訣再次抬手掐住了王九祥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快速奪過他手中的藥瓶。
轉身離開前,還不忘冷聲警告道:“如今軍營既已被你掌握在手中,還望你能遵照聖旨行事,其餘事皆等班師回朝稟報皇上後再做定奪,但若你繼續冥頑不靈,耍些奸詐把戲,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子書訣的警告震懾力十足,王九祥僵在原地,明明滿臉不憤卻也不敢表露半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子書訣帶著解藥走出營帳。
營帳外,士兵們依然手握長槍敵視著子書訣。
子書訣卻隻是冷冷掃了一眼,便麵無表情的朝自己的銀鬃馬走去。
原本圍在前頭的士兵見狀竟忍不住讓出了一條路來。
直至子書訣駕著銀鬃馬消失在暮色中,王九祥依然站在軍營門口,因為憤怒而臉色漲紅。
偏偏還有不長眼的士兵湊上前,聲音輕顫道:“小侯爺,子、子書訣看見屬下幾人焚燒屍體了,不知他會不會起疑……”
本就在氣頭上的王九祥正愁無處發泄,聽聞此言猛然轉過身來一巴掌狠狠閃了上去。
士兵被打的一個冽哧,後退兩步直接跌倒在地。
“小侯爺……”
“廢物!什麼都做不好!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音落,直接舉起手中的馬鞭,朝著士兵的背部便狠狠抽打了上去。
士兵的慘叫聲不斷回響在偌大的軍營裏,伴隨著‘啪啪’的抽打聲,王九祥將自己的憤怒一股腦發泄了出來。
……
為了等霍家鏢師,林妗染隻能暫時安頓在一處小城鎮的客棧中。
客棧很小,客房也隻有廖少的五六間。
湯絕返回藩地後,霍總鏢頭體貼的留下了手下最得力的鏢師保護林妗染,此時就住在隔壁的客房中。
林妗染心係子書訣。
自己此次走的匆忙,竟都來不及與他告別。
想起最後見到他時,他將她擁進懷裏,承諾今生隻娶她為妻時的情景,林妗染不禁紅了臉頰,羞澀的翻了個身。
強烈的想念席卷而來,活了二十幾年,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想念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