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你能殺人,卻改變不了所有人的認知(1 / 3)

楚靖這一番話說的酣暢淋漓,又是意猶未盡。

可所言之內容,實屬有些駭人聽聞了,登時讓群雄毛發聳然,實在是楚靖好似是將五嶽派所有人罵了個體無完膚,狗血淋頭!

有些與魔教有著深仇大恨之人很自然的也就聽歪了,這話仿若就是說他們這些正道中人的親朋好友就是該死一般,這豈能讚同?

若非忌於楚靖武功太過驚世駭俗,早都有人怒罵出聲了。

尤其是華山派弟子早已滿臉怨憤,尤以一人為最,若不是嶽不群強行按住,此人必要開口怒斥了。

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本就性如烈火,聞聽楚靖怒斥指責自己也就罷了,可對魔教的態度,這就讓人難以接受了,自是心內忿然,怒火陡升,隻是看他適才話未講完,也不好立時插口。

而今卻是楚靖自己收聲,自是滿臉怒意,大踏步躍眾而出,揚聲道:“楚少俠,你這番話貧道不敢苟同!

魔教賊子,行事惡毒,本就沒有好人。

隻要是魔教中人或者與其有勾結,就應該不問是非,用劍與其說話!

須知若和魔教中人還要講什麼是非對錯,那是對牛談琴,也是自尋死路。

少俠武功卓絕,今日之後,勢必名傳天下,可莫要行差踏錯,毀了自身啊!”

群雄來著甚重,自有消息靈通之人知曉天門道人的授業恩師當年命喪魔教一名女長老之手,是以他對魔教恨之入骨,而今對楚靖說出這番話,自是情理之中了。

楚靖音未落地,就已對周圍境況盡收眼底,眼見對自己有怨憤之色的不乏其人,尤以五嶽門人為最,也有絕大多數人,陷入了沉思,顯然是在內心印證一些事情。

他聞聽天門道長此言後,也隻是微微一笑,淡然道:“嗬嗬,天門,這些話楚某既然敢放在這說,就沒甚大不了的!

這天下間還沒有楚某人擔不起的事兒!

你也就無需為我操心了!

你若能聽就聽聽,倘若實在覺得聽不下去,那就劃下道來,楚某都接著!

保管不會令你失望!”

話音一落,再不看天門道長一眼。

楚靖語意如此決絕,壓根是不留絲毫餘地,天門道人如何聽不出來?

那言外之意就是你若不服,那就來上場賜教的意思。

登時怒不可遏,恩,或許也是有些掛不住麵了,那三尺長須仿佛都要倒豎起來了。

卻見定逸師太輕聲道:“道兄……”說著眼神微微瞥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丁勉。

天門循光一瞅,立時會意,尋思:“對啊,定逸提醒的對啊。

楚靖明顯是有意尋嵩山派晦氣,貧道若對楚靖發難,不說是替嵩山派扛雷。

若是再被楚靖當著眾人像玩丁勉那樣,來上一出,我這泰山掌門哪還有臉活下去!

唉,技不如人哉,又能奈何兮?”

言念至此,內心的那股怒氣頓時泄的無影無蹤。遂謂然長歎一聲,拂袖一揮,悻悻而退。

楚靖目光如電,射向華山人叢,見嶽不群還在緊緊按住自家弟子,遂笑道:“嶽掌門,你那弟子都快要目眥欲裂了,你還壓著他。

讓他說,楚某也想聽聽華山門徒有何高論!”

群雄聞聽此話,目光紛紛投向華山派,霎時間華山派那真是萬目齊囑。

嶽不群見此,饒是他內力不凡,養氣功夫出神入化,也有幾分尷尬,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鬆開了那隻拿住自家弟子的手掌。

這人一離師父控製,一個箭步跳了出來,忿然道:“楚少俠,你剛才所言何意?

我師父為人光風霽月,雅量高致,江湖中人眾所周知!

“君子劍”的名聲更不是自己封的,而是江湖朋友送的。

你武功之高固然天下罕見,可你能殺人,卻改變不了所有人的認知!

他老人家說魔教中人都是心口不一,口蜜腹劍之輩,那就是沒錯。

我們正道中人與魔教中人仇深似海,遇到他們拔劍就殺,難道錯了嗎?

你出言毫無道理,也太過有失身份!”

不錯,在這個當口敢對楚靖如此說話,出言直指其非的,除了令狐衝這等“膽大妄為”的無形浪子,豈會再有第二人。

令狐衝也聽眾師弟妹說楚靖昨夜斃殺木高峰,震懾天門道長、餘滄海等人之事。

隻恨自己昨夜貪杯,又不喜熱鬧,遂未跟去劉府,致使未能再見楚靖蓋世神功,心下還甚是遺憾。

不料今日還能在劉府見識到,楚靖出手玩弄嵩山派大高手丁勉,這可比當初在回雁樓收拾田伯光還要震撼的多,真是讓人心向往之。

可縱然再佩服楚靖武功,一聽他言語之中對師父大為不敬,就差明說是偽君子了。想起師父師娘十幾年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如同親生父母,平日更對自己諄諄教誨,盼望自己成才,對自己實有天高地厚之恩。

而今又豈能坐視師父受辱而不顧?

登時將楚靖什麼相救之恩、前因後果,盡皆拋諸腦後,就算被他一掌打死,話也要說!

不料卻被自己師父施展神功緊緊按住,脫不出手,更說不出話來。

如今一得師父放手,立時跳了出來,就這一番話將那股怨憤之情體現的淋漓盡致。

令狐衝脫口而出說到一半時,腦海中也曾閃現出楚靖喜怒無常,談笑殺人的場景。

若非見是楚靖讓師父鬆開自己,這番話還是否有膽說完,他自己心裏也沒底了!

楚靖聞聽此話並未打斷,更是神態自若,隻是看著他侃侃而談,可心下隻覺別扭:“他媽的,老子出手救了你,讓你未曾受重傷,這次能參與這金盆洗手大會,你可倒好,反而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