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中心醫院。
“你妹妹得了白血病,保守估計需要三十萬的治療費,如果不抓緊治療,最多活不過兩個月……”
聽到這話,孫寒感覺天都塌了。
他父母也是得了絕症,為了治療不僅花光了家裏所有積蓄,還欠了外麵幾十萬。
可最後人還是沒救回來,而他連給父母下葬的錢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為了安葬父母,給蕭家簽了賣身契,說好聽的是上門女婿,實際上就是給蕭家當牛做馬,如同奴隸!
可即便如此,他對蕭家也非常感恩,如果不是蕭家拿出三十萬,他父母死了也無法安息,甚至跟他相依為命的妹妹,也將麵臨無處可住,無學可上的流浪局麵。
所以這一年來他在蕭家幹得格外賣力,伺候一家老少,從早到晚都不閑著,隻為報答蕭家的恩情。
這才過去一年,妹妹又得了白血病。
這是孫寒唯一的親人了,他絕對不能讓妹妹也死掉!
但對於他這種沒有收入的上門女婿而言,三十萬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孫寒撥通了蕭清雪的電話,聲音小心翼翼中,還帶著一絲討好:“清雪,你能不能給我三十萬,我妹妹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三十萬?”蕭清雪頓時急了:“你個沒出息的窩囊廢,都花我多少錢了,還跟我提錢,而且一張嘴就是三十萬,你以為我是開銀行的?”
“你自己妹妹得了絕症自己想辦法,我又不該你不欠你的,少找我要錢!”
“還有,我在忙,不要打擾我。”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孫寒心裏苦澀。
人家說的也沒錯,沒有義務一直幫他給他錢。
正想著如何籌錢的時候,手機響了。
“老同學,我是蔡迎風。”手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蔡迎風的老爹開個藥廠,家裏資產也有上千萬,是個富二代。
孫寒目中帶著疑惑:“原來是蔡少,找我有事?”
“今晚六點萊茵河西餐廳,我找了幾個要好的同學聚一聚。”蔡迎風大有深意的道:“一定要來啊。”
雖然這個時候孫寒沒心思同學會,但蔡迎風親自給他打電話,說明還在乎同學情,而對方家裏又那麼有錢,借幾十萬應該沒問題。
晚上六點,孫寒來到了萊茵河西餐廳。
此刻餐廳隻有十幾個年輕男女,打扮的光鮮亮麗,談笑風生。
在他們中間,則是一個身材高大英俊的青年男人,一身名牌服裝,舉手投足充滿自信。
坐在人群中,大有一種鶴立雞群,指點江山的傲然之意。
此人正是蔡迎風。
孫寒一眼就看到他了,立刻走了過去。
可還沒等到近前,就被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擋住了。
“哪裏來的要飯的,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就往裏進,信不信老子打的你媽媽都不認得你!”
其餘人也看了過來,見孫寒一身地攤貨,頓時充滿了鄙夷之色。
孫寒見是同學高大壯,笑道:“大壯,我是孫寒啊。”
“孫寒……就是那個當了上門女婿的孫寒?”高大壯的目光,變得揶揄起來:“你這上門女婿不是得在家洗衣做飯,伺候嶽父嶽母麼,出來偷懶,也不怕主人打斷你的狗腿?”
孫寒臉上浮現一抹尷尬:“大壯,別這麼說,我是來參加同學會的。”
“同學會?”一個穿著香奈兒裙子的女人,刻薄的道:“誰跟你是同學,誰跟你聚會,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還往我們圈子裏麵擠。”
這個女人叫馮薇薇,和孫寒是同桌,因為有幾分姿色,所以特別自戀,也非常勢利。
“薇薇,我們可還是同桌呢……”
馮薇薇一臉嫌棄:“閉嘴,薇薇是你能叫的麼?”
“孫寒,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同桌?”
“要不是因為看在同桌麵子上,勉強讓你加我微信,你會通過朋友圈看到我來這裏參加同學會?”
“別以為我不知道,上學的時候你就暗戀我,現在還是。你今天就是借著同學會的名義過來找我的,別說你現在窩囊的給人當上門女婿,就算是單身,我也不會看上你,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畢竟,癩蛤蟆和天鵝,是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
孫寒解釋道:“你誤會了,是蔡少邀請我來的。”
說話間,孫寒看向蔡迎風。
而蔡迎風也早就看到他過來了,也聽到他們的談話,可他卻絲毫沒有任何要說話的意思。
馮薇薇撇了撇嘴:“蔡少什麼身份,是身價千萬的大少,是春城上流社會的公子哥。”
“再看看你,出身寒微,父母雙亡,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要靠女人吃飯,窩囊的當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