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敗俱傷(1 / 1)

這頭許風見得場中已是鬥得火熱,心知計策生效,知道不能耽擱了:“我得趕緊回去尋父親母親,這三人絕非善類,稍有不慎,就得家破人亡,不行,我得趕在他們分出勝負之前,回家告知父親!”,當下深深望了戰場一眼,心中暗暗為劉崩嶽祈禱一番,便轉身便往家中飛奔而去。隻是這來時被這哭不得抗在肩頭而行,速度極快,如今靠他自己,沒跑多遠已是小腿酸軟,體力不支了。許風喘著粗氣,暗暗咬牙,不行,自己得盡快回到家中才行,晚一刻,一家性命便多一分威脅。

話說回徐府門前一戰,頃刻間四人已是鬥了百招以上,這邊劉崩嶽一招百火燎原,勢大力沉,哭笑不得合力應擊,強大的氣勁崩散,雙方俱是震退開來。劉崩嶽銀槍駐地,雙手已是微微發抖,想不到這二人合作無間,一招一式相輔相成,一時倒是攻他不下,也是陰魔在一旁虎視眈眈,使得劉崩嶽不得時時提防,不敢全力施展。劉崩嶽深知不能再耗下去,不然最後體力不知,落敗的必是自己。深呼一口濁氣,虎眼透著一絲肅穆,銀槍揮舞,頓時無數槍影浮現,這是長槍飛速揮舞留下道道的虛影,隻因其揮舞速度之快,一時竟無法辨別槍影虛實了。哭笑不得見狀,已知劉崩嶽已是看透他們故意不正麵衝突,想消耗他體力的意圖,雙目對視,已然默契十足,互通心意。眼下已到緊要關頭,此招乃是劉崩嶽最強殺招,若能擋下此招,一擊不得,便能削其氣,奪其誌。

隻見劉崩嶽大喝一聲:“守神!追魂!奪命!”刹那間銀槍飛舞,已是將家傳槍法最後三招一齊殺出,隻見長槍幻化無數槍花,以一種奇異的節奏抖動,夾帶著淩厲槍意已是直殺哭笑不得二人而來,麵對劉崩嶽此舍命一招,哭笑不得見狀,心知此招已是避無可避,心下一狠,笑不得紮穩馬步,雙掌緊貼哭不得後背,哭不得閉目運功,將全身氣勁聚集於雙掌大喝:“大海無量!”,竟是欲要正攖其鋒,在場眾人無不屏住呼吸!隻見銀槍無數幻影疊合,一道槍影漸漸凝視,槍尖刺破空氣,連空間都隱隱變形。哭不得雙掌青光畢現,一道氣勁衝擊波襲來,離得近的俱被氣浪衝倒在地,頓時驚呼聲一片,邊上樹葉飄零,更添肅穆之氣。

待得眾人回過神來,此時場中已是分出勝負,隻見笑不得吐血倒地,哭不得鐵掌之上正紮著一杆銀槍,劉崩嶽單手持槍正傲然而立,想來方才哭笑不得硬碰硬,正麵交鋒之下勁力終是不敵劉崩嶽,笑不得被他一槍震退,已是受了內傷,而哭不得更慘,此時一杆長槍已是穿透他的手掌,嵌入骨頭之中,不過劉崩嶽也已是強弩之末,這最後三道槍決,抽空了他七成勁力。就在徐家眾人正欲歡呼時,異變突生,一道寒光閃過,一柄匕首斜刺裏從背後急速向劉崩嶽襲來。正是躲在一旁的陰魔,此時見劉崩嶽一招已近,餘力未生之時,正是偷襲的千載良機。劉崩嶽無力閃躲,背部正中一刀,陰魔一擊得手,匕首帶血拔出,正欲挑刀向上,直取劉崩嶽脖頸時,劉崩嶽已是回過勁來,長槍一拋,一個淩厲轉身抓住槍尾,便是向著陰魔橫掃而去。陰魔見狀,就地一滾躲過一擊,神色頗顯不甘。

“咯咯咯!老家夥倒是挺狠,知道我要偷襲,故意賣個破綻,想要與我來個同歸於盡,做一對同命鴛鴦嗎?”那陰魔臉上的瞬間殺氣隱匿,換上盈盈笑臉,頃刻間便如鄰家稚童一般可愛。劉崩嶽知道陰魔在一旁伺機而動,佯做不知,本想以命換命,沒想到這陰魔狡猾如斯。背後傷口隱隱作痛,還好並未命中要害,此時哭笑不得二人已無再戰之力,劉崩嶽也顧不得鮮血流淌,便要挺槍再戰。那陰魔見劉崩嶽雖已負傷,卻仍有再戰之力,一時也吃不準能否拿下他。反觀自己這邊哭笑不得二人已是身受重傷,若不及時救治,怕是不死也廢。隨即盈盈笑道:“老家夥!我知道你已是強弩之末,今日便算你運氣好,留你多活幾日,待過幾日,小妹再來尋你敘舊”,說罷來到笑不得身畔,雙掌蘊勁,幾掌拍下,笑不得一口氣終是順了過來:“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走!”笑不得隻得勉力爬起身來,攙起哭不得,便跟在陰魔身後離去。

那徐家之人見狀正欲上前攔截,劉崩嶽卻是伸手示意莫要阻攔,待得瞧見陰魔三人真是離去,心下大定,忍不住一口鮮血便是噴出,原來他方才硬是強忍著一口氣支撐,生怕陰魔看出破綻,此刻眼見大敵退去,方才卸下這口氣,一時便支撐不住,暈倒過去。徐家眾人這才連忙擁上,將他抬入府中療傷。半日後,劉崩嶽悠悠醒來,以為陰魔三人是為他而來,生怕再次連累徐府,便不顧徐府主人苦苦挽留,執意離去。這下徐府上下頓時驚慌失措,哀嚎不已,生怕白日的歹人再次來襲。過兩日,徐府便人去樓空,竟是舉府逃亡而去了,而這其中跑的最快的,怕是得數那徐府夫人了!鎮中之人得知,無不奔走歡呼,可見平日裏受這徐府欺壓之深。許風這靈機一動,倒是為這方圓十裏平民百姓除去一惡,倒也是算無心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