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芮霆關上電視,目光直直地盯著已經黑屏的屏幕,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殺意。
“事情為什麼會這麼湊巧?你和盛琳都被人給算計,還送到了一個房間,又偏偏你離開的時候被記者圍堵,她又恰好出現?這些記者為什麼會知道你在哪家酒店?要是沒有人提前透露給這些記者們消息,他們也不可能這麼精確地找到你的位置,還掌握了你花邊新聞的一手資料。”藍淩理性地分析道,段雲軒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我看這事就是盛琳那個女人算計好的,演一場戲把你拖下水去。估計現在消息都已經傳開了。”段雲軒恨恨地說道,恨不得現在就去把盛琳挫骨揚灰了才舒服。
“這事你打算怎麼解決?”藍淩擔憂地問道。
“他們既然敢寫我的新聞,就意味著他們不怕我的報複。”賀芮霆雙手交握,眼裏閃過一絲狠決和玩味。
“明天,這些已經報道了新聞的報社會通通倒閉,一家不剩。殺雞儆猴,剩下的那些小報社就不成氣候了。”
藍淩讚許地看著賀芮霆,他現在的樣子,才是她最欣賞的模樣。
夠狠,夠決絕,總是能抓到問題的關鍵,做事總是不留一絲一毫的餘地,不給敵人一點喘息的機會。
這才是做大事的人應該有的樣子。
“芮霆,你隻管放手去做,有我們在你背後。”藍淩真誠地說道,一雙眼睛格外明亮。
賀芮霆點了點頭,心下有些溫暖。
“對了,你一個晚上沒有消息,瑾意姐應該很著急吧?”段雲軒突然問道。
聽到這話,賀芮霆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不過段雲軒覺得這辦公室的溫度似乎低了幾度。
“她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賀芮霆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蘇瑾意。
“瑾意姐怎麼可能不在乎你,她明明那麼...”愛你。
段雲軒把最後兩個字吞回了肚子裏,因為他感覺到現在的氣壓比剛才更低了。
“一個晚上,直到現在,她一條短信,一個電話也沒有給我打過,這叫在乎我?”賀芮霆淡淡地說著,好像在說什麼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可是心裏的憤怒是掩飾不住的。
“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呢?”藍淩勸解道。
“誤會?”賀芮霆重複了一遍,低低地說道:“要真是誤會,這麼多時間也夠她打個電話把誤會解開了。”
段雲軒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有些別扭地說道:“那個,對不起啊,剛才誤會你了。”
還不是他老婆天天在他耳邊念叨蘇瑾意,弄得他也下意識地維護起蘇瑾意來。
賀芮霆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讓段雲軒鬆了口氣。
他倒也沒有生段雲軒的氣,他知道段雲軒是一時心急為了維護蘇瑾意,所以也沒有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