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芮霆來到周鑫的辦公桌前，敲了敲他的桌子，低頭專心於工作的周鑫這才注意到他，連忙站起來問好。
“到我辦公室裏來。”
周鑫小心翼翼地跟在賀芮霆身後，感覺賀芮霆的散發出來的氣場不太對勁。
剛進辦公室把門關上，賀芮霆就把手邊的文件扔到周鑫的腳邊，胸口起伏，冷著眼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你聘請人的時候為什麼不查清楚他的底細？！跟在我身邊這麼久，難道連這點警覺都沒有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周鑫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去撿那些被賀芮霆扔在他腳邊的文件，聽到賀芮霆的最後一句話，動作頓了頓，眸光瞬間暗沉下來。
“總裁，是我哪裏做錯了嗎？”
賀芮霆冷冷地笑了一聲，看著周鑫一無所知的樣子，平複了一下心情道：“我們的企劃案被方躍升知道了。”
周鑫一聽，驚得把手裏剛撿起來的文件又弄掉了，急切地往前邁了一步說道：“這怎麼可能？企劃案除了總裁你，我，還有李嘉峰，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啊！除非……”說到最後，周鑫這才反應過來，試探地詢問道：“您是說李嘉峰是方躍升的人？”
賀芮霆轉過身去望著落地窗外的風光，聲音低啞暗沉：“李嘉峰是方躍升安插在賀氏集團的人，為的就是取得我們的信任，把這個案子的企劃案弄到手，好以此來威脅我，得到這次我接手的案子。李嘉峰現在人已經離開了賀氏集團。”
聽到賀芮霆的話，周鑫連忙說道：“那趕緊派人把他抓回來啊！我現在就出發去找人！”
賀芮霆冷著聲音道：“你以為方躍升會乖乖地留著把柄等你來抓？他要是像你這麼天真的話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周鑫聞言默了默，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出的話有多蠢。
是啊，方躍升那樣一個精於算計，狡猾得像隻老狐狸一樣的人，怎麼可能還會讓李嘉峰呆在賀氏集團，讓他們來抓他的把柄呢？
“總裁，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過錯，是我疏忽大意沒有仔細盤查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李嘉峰，這才讓方躍升給鑽了空子。我引咎辭職！”
周鑫後悔自責道，語氣裏滿是低落，他心裏明白這次的案子有多麼重要，所以才會感到如此的愧疚和自責，無法原諒自己的一時大意。
賀芮霆緩了口氣，背對著周鑫道：“這件事我也有責任，這幾天一直把心思放在別的事情上，這才給了方躍升一個機會。可這到底是你的本職工作出了問題，這次就當作是給你一個教訓，以後如果你再犯同樣的錯誤，你就自行離開吧。”
周鑫聽到賀芮霆的話眼睛亮了亮，喜不自勝，連忙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抬起的眼睛裏滿是感激之情。
“是！”
看了看手表，方躍升愜意地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用勺子輕輕攪拌著還未融化的方糖，心機滿是得意。
忽然麵前投下一片陰影，方躍升抬眼看去，看見賀芮霆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不禁在心裏冷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