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菡萏這才知道柳羨淵受傷了。
原來那天晚上柳羨淵不是累了才走路一瘸一拐的,而是受了傷。
“柳……”
“相公,你的傷好些了嗎?也真是的,受了傷都不告訴我。”
蘇菡萏有些自責,要是自己那天出去看看柳羨淵,還能幫他處理處理傷口。
柳羨淵眼眸微動,表情竟是有幾分不自然:“我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罷了。”
朱皓看的有些羨慕。
可米糧的那些兄弟們還在等著自己把柳羨淵帶過去呢,這一桌子的美味,他恐怕是無福消受了。
“嫂子,今兒真是對不住了,哥幾個都等著羨淵大哥出去慶賀呢。”
蘇菡萏笑了笑:“家裏這不是有現成的嗎?你們要是不嫌棄就過來嚐嚐我的手藝,在家裏吃吃飯,喝喝酒,想喝到什麼時候就喝到什麼時候。”
朱皓一愣,柳羨淵也是一愣。
這是怎麼回事?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菡萏見朱皓沒答話,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手藝。
她盛了一碗湯:“不是嫂子我自賣自誇,我這手藝和外麵的飯店廚藝比起來差不了多少,就是你羨淵大哥吃了我做的飯都忍不住要給賞錢呢!”
蘇菡萏語調輕鬆,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思,完全不像平日裏那樣拉著一張醜肥臉,看誰來自己家裏都像要借錢一樣。
柳羨淵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怪異之感,麵前的女子完全刷新了他的認識。
朱皓接過碗,舌頭剛碰到湯汁,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他直接把整整一碗湯喝下,說什麼也不肯出去吃飯了。
“嫂子,你這手藝真是太好了!怪不得大哥這幾天就算再忙也不住在店裏,原來是為了回家吃嫂子做的飯!”
“我這就把兄弟幾個叫過來,有這麼好喝的湯,還喝什麼酒啊?”
朱皓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到坐下來吃飯了,他目光詢問的看著柳羨淵:“大哥,行嗎?”
柳羨淵當然不好拒絕。
如果不留在家裏吃飯,他就要和這些兄弟去外麵的酒館。
蘇菡萏說的沒錯,她做飯的手藝和外麵酒樓裏的廚子比起來,差不了多少。
甚至比那些廚子做出來的味道還要好吃。
朱皓欣喜的跑出門,像極了新歲之時去拜會吃酒的小孩子。
柳羨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光帶著些淩亂的閃爍。
蘇菡萏輕輕一笑,心裏沒來由覺得輕鬆愉悅。
原來這幾日柳羨淵每天都會回來,隻是因為過於忙碌的原因,回來的晚了一些。
他真的是為了自己回來的嗎?
可是自己這幾天都沒有給他準備晚飯……
想到這裏,蘇菡萏又有些自責。
她還想詢問柳羨淵受傷的事情,對方卻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有些別扭的岔開了話題:“等會還有三四個人過來,再去準備點菜吧。”
“好,我去準備。”
蘇菡萏又添了些菜和肉。
算上朱皓,來家做客的米糧店夥計一共有五個人。
“大家快坐,我又煮了湯,你們盡管喝,鍋裏還燉著魚呢,是我下午去河裏抓的,新鮮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