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徐寧皺了皺眉。
“我說你把我爹嚇出病了!”男子插著腰,上下打量著徐寧,“人現在還在回春堂躺著呢!你看著怎麼辦吧!”
徐寧怒從心起,攥手成拳,一字一句質問道:“你說那個老人是因為我才發病的?”
“不是嗎?”男子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那是誰救了他?”
“回春堂老板!”男子回答的理直氣壯。
“嗬,那看來你是沒有問清楚當時的情況啊。”徐寧冷笑,“就這麼沒錢,拿著自己老子的命來訛人?”
“誰說沒問清楚?”女人指著徐寧的鼻子,“我爹發病要不是和你有關,你會那麼好心去救?”
徐寧看著女人的手指,眼神越發冰涼。
她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別人用手指指著她。
女人心髒一顫,放下了手指,眼神心虛的看向別處,氣勢莫名矮了幾分。
“那如果老人的病和我無關,甚至是我救了他,你們又當如何?”
男女對視一眼,男人聲如洪鍾:“不是你的,你為什麼要救人?我可不相信你有那麼好的心!這平陽鎮上誰不知道你徐寧心腸惡毒!”
“既我心腸惡毒,就何必費那般心裏救人?”
男人啞了半響,音量又提高了一度:“因為你心虛!你害了人!”
徐寧不耐煩了,看向他們的眼神添了幾分厭惡:“如果老人家的發病與我無關,你們要付我診費二兩。”
“二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女人罵道。
男人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如果我爹的病就是你造成的,你要給我們十兩!”
徐寧不屑的冷笑一聲:“我的診費不貴,但是我的藥貴,怎麼著也得五十兩,竟然要賭,那就賭大點的,我們先去衙門,找縣大人作證,立下字據,若是我救了人,你們要付診費二兩,和藥費五十兩!”
男人臉色微變。
當時看到整個情況的人並不少,徐寧絕對不會吃虧。
“相公,衙門在哪?”徐寧笑眯眯的看著蕭然。
蕭然朝著一個方向揚了揚下巴:“這個方向走,我帶你去。”
“就這點小事還要麻煩官府?”男人語氣有些發虛,“你不知道官老爺比較忙嗎?”
徐寧推著蕭然,向蕭然指得方向走去:“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當時在場觀看的人多,回春堂的謝老板也在,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很快就會清楚。”
“我不同意!”女人攔在徐寧麵前,“我爹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我們去不了那麼久,你現在就陪我們錢!就五兩銀子。”
“喲,價格還降低了?”徐寧笑著反問,眼底竟是寒意。
女人直接坐在地上,哭嚎起來,整個不講道理的潑婦模樣:“大家快來看喲,這個醜八怪把我爹嚇出病來了,現在人還躺在床上,他們就想要走哇,我可憐的爹啊,你的下半輩子怎麼辦喲!”
徐寧臉色陰沉:“走啊,我們去衙門請縣大人來作證啊,看看到底是你們汙蔑還是我不承認,不敢嗎?”
女人不回答,隻是哭嚎。
圍觀的人群看不下去了。
“人徐寧是不好看,但的確救了你爹,沒害他。”
“就是,明明是你爹不講道理,被人打了才突然發病,要不是這丫頭身上有神藥,搞不好你你們家過幾天就有席吃。”
男人瞪了說話的人幾眼:“要不是她害的,她會那麼好心?還神藥?她怎麼不給她殘廢丈夫吃?反而給一個老頭子?”
蕭然目光一沉,眼中浮現殺意。
徐寧從地上撿起一塊個頭不小的石頭,對準男人的膝蓋砸去,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男人痛呼一聲,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徐寧又擼起袖子,從旁邊的牆頭上,拿了一柄擔杆,照著男人的腿打去,每一下的力道,皆有章可循。
女人尖叫一聲,揮拳朝徐寧衝去,徐寧輕鬆躲閃,連著她一塊打。
男女混合的慘叫交織在一起。
周圍的人被徐寧的舉動震懾住,不敢上前幫忙。
蕭然看著徐寧揮舞的棍法,眯了眯眼,他可不記得,徐寧練過這些招式。
一頓出氣之後,徐寧撩了一下頭發,淡定把擔杆放回原處,又嫌棄的拍了拍手。
他們兩個人倒在地上,膝蓋血肉模糊,根本站不起來。
徐寧並沒有下狠手,因此他們的傷隻是看起來嚴重而已。
“相公,賠錢。”徐寧輕笑一聲,手放在輪椅上。
蕭然微微錯愕,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剛才當掉玉佩的錢,徐寧順手給他了。
他從錢袋裏麵掏出了一兩銀子丟在男子的麵前,神情帶著一股冷意:“這是打你的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