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原諒,四個字仿佛一束光,咻地紮進了祁小染的腦海,讓她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
對,做錯了就去改,去認錯。不原諒沒有關係,最多,她賠她一條腿。
她祁小染,要的是將來有一天可以正大光明的活在陽光下,不再背負陰暗前行。
“謝謝於洋老師,我知道怎麼做了。”祁小染抓起書包衝出了於洋的辦公室,聲音已經恢複清亮,“下午的課我可能還要請假。”
半山不易居的大廳內泡著中式茶,穿著白衣的少年氣定神閑地分著茶盞,秀麗的少女枕在他的腿上,仰頭望著他,撒嬌道:“小澈哥哥,不要生氣了嘛,下次我再也不這樣隨便跟人打架了。”
夜澈沉默半晌,就在小兔要抓他袖子的時候低低說了一句:“我隻是怪我自己,沒有及時保護你。父親說的對,我還是練的不夠,被儲墨凡搶了先。”
“原來你在生這個氣啊。”小兔噗嗤一聲笑了,立刻直起身子盤膝坐著,拍了拍胸口,長長抒出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在生我的氣,害我擔心了半天。”
夜澈見她盤膝,一抬手就把她拽進了懷裏,低聲道:“腿還傷著,不要任性。”
小兔拍了拍左腿:“就是有點脫臼能有什麼事?再說了不是吃了小澈哥哥的藥麼。”略一停頓,“說起來,那個衍行對關節真的很熟悉呢。她下手刀的時候如果不是我注意到停開一點,說不定真被劈斷腿了。”
夜澈聲音極低:“如果是父親,絕對不會讓媽媽受這樣的傷。”
“算了吧。”小兔撇嘴,“我爸爸說就是因為夜伯伯以前總是害小右阿姨受傷,他才不想我在接手青鷹前就跟你在一起。”抱著夜澈的脖子晃了晃,“你要像夜伯伯那樣有什麼好的,總是打打殺殺的,每天仿佛失去理智。”
夜澈:“小兔,那是我父親……”
小兔:“好啦好啦,我不說了。我隻是想說你比夜伯伯好一百倍。”
夜澈冰冷麵癱的臉上露出一抹紅暈,他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我……”
話音未落,就聽得有腳步飛快跑過來。
兩人立刻咻地分開,各自坐地筆直。
“少爺,早上把小姐打傷的人又來了。”一名白衣保鏢來到兩人麵前,躬身彙報。
小兔立刻來了精神:“誰?”
夜澈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她立刻坐直了身體,輕輕地問:“是儲墨凡嗎?”
保鏢:“不是,是那個戴麵具的一個人來的。已經到半山腰了。”
小兔正要說話,夜澈已經下了命令:“打開半山機關,死活不計。”
小兔:“為什麼?”
夜澈淡道:“她傷了你,我看在儲墨凡自己處置的份上放過她一次,現在她送上門來找死,我還不成全她麼?!”
小兔一把拉住他的手:“小澈哥哥,你這樣太像夜伯伯了。”
夜澈身體一僵,小兔連忙衝他嘿嘿一笑,討好地說:“我對她很好奇,讓她來嘛,我想看看她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