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沒事。小強鬆了一口氣,並不在意那些人對他的嘲笑,反而道了謝才轉身往外走。邊走邊拿出手機想給祁小染打電話。於洋因為她受了傷,她現在一定很難受,很需要人陪。
染染啊,就是這樣,自己受一萬次傷都不會覺得痛,可是如果有人因為她受傷她一定心痛的要死。
小強心裏想著安慰的話,正準確撥號,突然後腦勺一陣刺痛,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而此時SQ醫院,祁小染剛走進101病房,就聽得裏麵傳來祁寶兒的抱怨和謾罵聲:“這是什麼鬼地方,一股黴味。不是說SQ是最貴最好的私立醫院嗎,怎麼連個熱水都沒有。”
祁寶怡溫柔的聲音傳來:“寶兒你忍忍,醫院就是這種味,等過幾天你臉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快點給我安排醫生,我要趕緊手術,這種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了。”祁寶兒咬牙切齒地說,“媽媽呢?媽媽不是說要把祁小染那個賤人帶過來給我磕頭認錯麼?怎麼現在還不回來。我現在就要讓祁小染在我麵前跪下,劃花她的臉。
祁小染走進去,就看著見坐在病床上臉上貼著紗布綁著繃帶的祁寶兒。她的臉看起來傷的很重要,在每一塊紗布相接的空隙處都可以看到一些處理過腐肉的皮膚。可以想像如果扯掉繃帶,她的臉會是怎樣一張坑坑窪窪跟月球表麵一樣斑駁的臉。
一看見祁小染,祁寶兒就手抓到床頭的一杯子向她砸了過來,歇斯底裏地吼叫著:“祁小染,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來,你怎麼還不去死。”
祁小染微微側了側身,有意思地看著她:“你剛剛不是說要我來嗎?”一頓,接著道,“不過磕頭認錯是不可能的,你想要畫花我的臉也不可能。當然,你.媽也不會來了。”
祁寶兒尖聲問:“你把我媽怎麼了?”
祁寶怡也忍不住問:“我媽媽,她怎麼了?”
祁小染看著祁寶兒,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你.媽媽拿著一把帶病毒的刀要殺我,可惜殺錯了人,害地於洋老師差點喪命。你.媽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警方抓起來了,而且她怕坐牢,現在已經撞牆自殺了。”
祁寶怡身體一個踉蹌:“怎,怎麼可能?”
祁寶兒捂著腦袋嘶吼道:“不,不可能,你這個賤人都沒有死,我媽怎麼可能會自殺。是你,是你殺了我媽。”
她大吼大叫著,眼淚不斷地湧到臉上,蟄到臉上的傷處,痛地她捂著臉在病床上直打滾:“痛,好痛,祁小染,你這個賤人,你害了我,還殺了我媽,你不得好死。”
祁小染看著她謾罵打滾並沒有一絲動容。她曾經受過這樣的傷:皮鞭抽開皮膚傷口好像溝.壑,幹涸的沒有血卻可以清楚地看到皮膚下的筋脈和脂肪,然後那些人會抓一把鹽灑在傷口上,用來訓練她的耐痛力。她不會喊痛,不能喊痛,不能發出任何一個聲音,否則,就會被人替代。她就會被抓去砍掉手腳扔在街上乞討。
祁寶兒這種傷,引不起她的同情和悲憫。不過看樣子,她從祁寶兒的嘴裏也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