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本座殺幾盤。”

原來這廝還有喜歡虐菜鳥的變態嗜好!

墨緋晚胸口這裏堵上了一口氣,她笑了一笑:“好,那畫畫就奉陪到底了。”

棋局重新開始,墨緋晚一麵落子,一麵似是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我喜歡和我爹唱反調,他越想讓我好好學的東西我越不想學。譬如這棋,所以我隻學了個皮毛就不想再學了。”

“嗯?”九淵仙尊挑眉看她。

“但我這人有好勝心,不想一直被人壓著打……”

“所以?”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認真學了!就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墨緋晚把棋子在手心裏拋了拋。

“棋藝主要看天賦,和後天的努力關係不大。”九淵仙尊把一顆白子在指尖轉了一圈,眼眸微彎,神色意味不明:“本座希望看到你真正的本事。”

“晚輩定不負所望。”墨緋晚眼睛也彎了一彎。

這一局墨緋晚依舊輸了,又一局,她再輸……這樣接連下了三局,墨緋晚都是以輸局告終。

但她輸雖然輸了,棋藝卻是肉眼可見地提升,一局比一局熟練有想法,第三局的時候她僅輸了兩子。

鋪墊差不多夠了。

墨緋晚在心裏盤算,等再下一局她就拿出實際本事來殺個你死我活!

“棋藝增長的很快啊,看來你在這方麵天賦不錯。”九淵仙尊隨口誇讚了她一句。

豈止是不錯?

墨緋晚勾唇,在這方麵她是天才!

她眸光炯炯看了對方一眼:“再來!”

“這樣幹下沒意思,我們可以來賭個彩頭。”九淵仙尊一抬手,丟在案幾上一個小布袋:“下局你如贏了這如意袋就送你了。”

墨緋晚心中一跳,這如意袋是大紅色的,上麵還用金線繡著一個大大的‘晚’字。

對墨緋晚來說,這如意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為它是她的,是她魔界的軍師風柳尚親手為她打造,上麵那字都是她的親筆字體……她曾經用這如意袋裝各種材質的雕刻娃娃。

墨緋晚微垂了視線,將那袋子拿過來,很感興趣地在手裏把玩了一下,說:“瞧這顏色款式,此物應不是仙尊之物吧?把它拿來當彩頭是否不妥?”

“眼光不錯,它確實不是本座之物,但它是本座的戰利品,本座自然有權任意處置它。你說是不是?”

墨緋晚:“……”

她覺得又被踩了痛腳。

嗬嗬,當年如不是她隱疾發作,功力直接下降一大半,他又豈能那麼痛快就贏了她?誰輸誰贏難說的很呢!

墨緋晚費了好大勁才把就要掛上唇角的冷笑抹平,她點了點頭:“仙尊說的對,那就把它當彩頭好了。可我現在身無長物,無法拿出對等的彩頭來賭。”

“這倒不必,你如輸了,隻需答應本座一事便可。”

“什麼事?”

“本座還沒想好,等想好再說。”

“好,隻要不違背晚輩的行事規則,仙尊無論提何事都可以。”

九淵仙尊瞧了她一眼,小姑娘行事看似天真,卻滴水不漏,和傳言中那位路府大小姐有根本上的不同。

一個人尋死一次後性格可能會大變,但心計和行事作風不可能完全改變的。

如無意外,眼前這小姑娘的殼子裏已經換了芯!

可他曾經趁夜去她房間,用術法暗查過她的魂魄,模樣就是路畫畫本尊,不像是借屍還魂的。

是她附身的功法太高端?

還是有什麼緣由在裏麵?

她到底是誰?

二人各懷心思,又下了一局棋。這次,墨緋晚不再裝孫子,她幾乎拚了全力,隻不過有意識改變了自己的下棋風格。

這一局開始後不久就呈膠著狀態,時間也格外的長。最後的最後,墨緋晚以領先一子的微弱優勢險勝!

贏了!

墨緋晚舒了一口氣,說一句:“承讓,承讓。”不客氣地將那袋子拿過來,翻來覆去擺弄一陣,又向九淵仙尊麵前一遞:“仙尊幫我打開它吧。

九淵仙尊收拾了棋盤,淡淡地道:“本座打不開。”

騙鬼呢!

你打不開怎麼把我那隻木雕娃娃拿出來的?

當然,她自然不能那麼問,不然就又露餡了。

她剛才已經看過,她留在袋子上的禁製還在,瞧著確實像沒打開過的。但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被九淵打開過,又用同樣方法設下禁製。

她將那袋子又翻來覆去看了片刻,像是無意說了一句:“這如意袋不會是那霞光魔頭的吧?瞧這上麵的字像是她的名兒。"

九淵仙尊瞥她一眼:“你知道的倒不少。”

墨緋晚微笑,似誇又似諷:“我聽我父親說起過仙尊當年的壯舉,聽說她本來與仙尊齊名,但仙尊卻在幾十招之內就殺了她,仙尊一戰揚名四海,厲害的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