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當然沒有錯。”寧半夏讚同的點點頭:“方宇瑞對你有恩,你對方柔視如親妹,你要知恩圖報,你要善待舊人,這怎麼會有錯?”
“既然你也這麼認為,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鬧別扭?”江景爵不解的看著她。
“是啊,我為什麼要跟你鬧別扭?我也想問我自己,為什麼這麼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寧半夏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無法控製。所以,你看,我就是這麼不講理的一個人。我這麼不好,那你去找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是更好嗎?”
“半夏,方柔真的隻是我的妹妹!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江景爵!你自己也說過,你媽隻生了你一個!你自己品品,你把方柔當妹妹,方柔把你當哥哥了嗎?”寧半夏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越來越冷:“那我問你,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讓我通情達理的接受你跟方柔朝夕相處、甜蜜互動?還是讓我理智的接受你為了方柔不顧我的感受?還是讓我跟方柔之間發生矛盾的時候,不停的提醒我,方柔是病人,所以我就得讓出我的丈夫讓出我的空間讓出我的一切?我可以讓,全部讓給她,可好?”
“我沒有讓你讓出一切!”
“你有!江景爵,你承認吧!你一直都在逼著讓我做一個大度忍讓的人!我說了,我可以讓!隻不過,我要麼寸土不讓,要麼徹底不要!”寧半夏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了江景爵,拉開門就要離開。
門一打開,方柔就站在了門外。
倆人的爭吵,她都聽見了。
“站著幹什麼?回去洗澡換衣服,馬上要紮針了!”寧半夏看了方柔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她好凶啊。”方柔眼底帶著笑,卻對江景爵撒嬌,說道:“我沒做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吧?”
“沒事,她隻是心情不好,跟你沒關係。”江景爵看著寧半夏離去的背影,心底堵的不行。
明明他是帶著寧半夏出來散心遊玩的,怎麼越玩越堵呢?
方柔垂下目光,心底卻是有些酸澀。
一個女人,如果對一個人無理取鬧,那麼這個女人對這個人,已經動心了。
寧半夏,她其實早就喜歡上江景爵,隻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不過,自己是不會提醒江景爵這一點的。
既然他們倆都沒有察覺這一點,自己何必說出來呢?
更何況,最後的時光,自己也想獨占江景爵呢。
“那我回去準備了。她可是我的醫生,我不敢不聽的。”方柔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江景爵輕輕歎息一聲。
真是左右為難啊。
寧半夏第一次跟他發脾氣,使性子。
卻是因為方柔。
如果是別人,他也就打發走了。
可是方柔不行。
且不說過去那麼多年的情誼,單單衝著她是學長的親妹妹,他也不能讓方柔受委屈。
對不起了半夏。
一年,頂多一年。
等方柔離開,他一定好好的補償!
寧半夏敲敲門進了方柔的房間,麵無表情的說道:“全脫,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