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半夏的手心都是汗。
她此時才明白,江家大夫人的意義是什麼。
這不僅僅是一份尊榮,一份矜貴。
更多的是責任,是擔當,是能承擔風雨的能力,是能掌控時局的手腕!
寧半夏沒有任何猶豫,對花城說道:“你就告訴爺爺,江景爵跟周澤在國外,偶遇一個寡頭,三方有意合作。那位寡頭行程繁忙,隻能在Y國待個三五天,所以江景爵和周澤隻能推遲回家的時間,先去商談公事。”
“啊?這……”花城懵了:“為什麼啊?”
“我畢業隻是一件小事情,根本不值得單獨拿出來慶祝。”寧半夏繼續說道:“咱們聚在一起,也不是為了等待江景爵和周澤,而是為了等……等董安芳和江東宇過來吃飯。”
“來人,快去叫董安芳帶著孩子來吃飯,就說,我想晴晴了!”寧半夏厲聲說道:“快去!”
“是!”
“是,夫人!”
“另外,今天在這裏的每個人,都給記住了,江景爵和周澤現在就在Y國,他們倆好好的,他們是為了公事才耽誤的行程,大家記住了嗎?”寧半夏加重了語氣。
“記住了!”
“通知其他人,準備開席。”寧半夏說完這句話,拉著苗若英轉身就去了書房。
“半夏,你說他們,會不會……”苗若英緊張的雙腿都發軟了。
這些年,她雖然跟周澤還是沒有結婚。
但是兩個人一起撫養孩子,朝夕相處,早就已經是一家人了。
驟然聽到周澤出事的消息,苗若英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挖走了一樣,六神無主。
苗若英這樣,寧半夏又何嚐能冷靜的下來?
剛剛她也是強撐著罷了。
寧半夏跟苗若英彼此打氣:“冷靜,冷靜!不管是周澤還是江景爵,他們身邊都跟著不少人。我不知道周澤有沒有暗中保護的人,江景爵是有的。江家給他配置的保鏢,是分明麵上和暗地裏的兩撥人的。而且我相信,以他們的智商,不會讓自己置於險地!所以我們一定要穩住,知道嗎?若英!我們要等,等他們的消息!”
“我知道,可是我這心,好慌!”苗若英咬著嘴唇說道:“這次的事情,八成是周澤的敵人幹出來的,倒是連累了江景爵了。”
“都是自家人,無所謂連累不連累。就算對方是衝著周澤來的,江景爵也不能坐視不管。”寧半夏握著苗若英的手,誠懇的說道:“你我情同姐妹,他們倆就是連襟。這連襟出事,另一個人能不管嗎?”
“半夏……”苗若英感動的眼眶都紅了。
“我相信景爵,一定可以的!”寧半夏給自己鼓勁:“我也相信周澤,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周澤可是做了這麼多年的首領,手裏怎麼可能沒有底牌?”
聽到寧半夏的寬慰,苗若英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周澤曾經無意中跟我說過,他說,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安然無恙,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手裏的確握著不少的底牌,但是,我不知道這些底牌,會不會派上用場!”
“一定會!”寧半夏加重了語氣:“我們要相信他們!相信他們一定會脫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