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願等人在路上行進了一日後,延州城已經近在咫尺,劉願此時已經能看到延州城外來往的商販都陸續挑擔牽馬入城。
劉願等人此時也翻身下馬,與護衛們一起向著延州城門處走去。
幾人接近城門時,守衛城門的軍卒正在檢查來往人等。
稍後劉願邊走邊對著護衛們道:“聽說延州知州薛向是個善於精算的人,在財商方麵有其的獨到之處,此人可謂是精明異常。”
劉願擔憂著此次在薛向麵前促成此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他也不敢貿然直言此事,隻能是含沙射影地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或者隻能在合適的機會下直言此事。
劉願此時領著護衛們看到前麵的人一個個被放行後,便直趨守城軍卒的麵前。
因為劉願等人未穿官服,儼然是白身,便被軍卒們按例攔住了。
“知州大人有令,所有出入城門之人都要接受檢查。”
此時兩個軍卒就開始上來搜查,而劉願並沒有擅動,而是任其搜身。
接著兩個軍卒也沒有搜出來什麼,不過卻見劉願身後的幾個侍衛們都拿著刀。
當然這些軍卒們明白,敢於帶刀者,定不是什麼簡單之人。
而且軍卒們依然能看出來他們的刀是官府所製,這點是無法掩飾的。
劉願看到進城準備不妥帖,便對著守衛城門的軍卒道:“我便是膚施縣推官,如今是來謁見知州大人的。”
劉願言辭振振,這些軍卒也不敢草率行事,隻能快速派人稟報知州大人。
接著領頭的軍士上前來對著劉願拱手道:“我倒是聽說膚施縣中有個推官不同凡響,原來就是劉大人,還請劉推官不要計較我的手下們,他們也是例行公事罷了。”
“當然不會,不過還請你快速放我們進城,我身上還肩負著要事。”
不過雖然劉願這樣說,可軍卒們還是等回來了稟報的軍卒,那個軍卒立即口傳了延州知州薛向的指令。
薛向聽說是膚施縣的專人,便認為是有要事前來稟報,因此他下令在州衙內接見劉願等人。
此時劉願瞪了軍卒們一眼,然後氣衝衝地進入了延州城內。
劉願沒有想到會出這茬,他這次本想著先暗中考察一番,不過有了知州大人此時接見的指令,他便隻好服從。
此時眾人進了城中,被這迎麵而來的市井氣息給吸引住了。
實心而論,這裏的市井要遠勝膚施縣那裏的景象。
幾乎是沿途都有做生意的商販,占滿了街衢的兩側,一直延續到路的盡頭。
而街衢上的人流也是熙熙攘攘的,劉願等人走了一會兒後,在一條岔道口,見幾騎奔來。
這些人不用說便是薛向派來的,都是穿著公服,而後人流見狀都四散開來,這些人中為首的一個人親自下馬向著劉願走來。
“知州大人讓我來接你們,請隨我來。”
接著劉願等人一直隨行,到了延州衙門外,劉願一看那扇朱門,甚是氣派。
劉願之後隨著衙吏進入了府衙的後廳,劉願剛走進去,直入眼簾的是一件紫色珊瑚被放置在一個瓶子內,顏色十分璨然。
整間屋子裏的布置十分的絢麗。
劉願剛坐下來,稍後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對著其道:“是劉推官吧?這一路上辛苦了。”
接著劉願立即對著薛向拱手施禮道:“在下膚施縣推官劉願拜見知州大人。”
薛向忙道:“劉推官為公事而來,不需要如此多禮。”
接著薛向便問起了劉願來的目的。
自己治下這麼多的縣中,已經久無這種親自稟報要事的人來了,劉願能奉命來此,必定是膚施縣有了不同尋常的要事。
此時劉願便立即秉公道:“薛大人,膚施縣內如今也無什麼要緊大事,隻不過我是受了王知縣的委托,來陳說冗兵一事。”
劉願想了很多,覺得也不好說什麼,便直接挑明了話題,而薛向對於冗兵的這個詞似乎是極其敏感。
他聽後,便問道:“劉推官,此話何意?本官也沒有接到所謂冗兵的報告,為何單單膚施一縣有此情況。”
“大人……”
劉願還要說,薛向已經是橫眉冷對。
“劉推官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我看就沒有必要。”
薛向絲毫不給劉願麵子,而後他又道:“今日你留在府衙中吧,本官有些話要寫成信讓你帶回去給王盡忠。”
劉願無奈,隻得看著薛向走出了後廳。
而後劉願想起了為白振甫尋回寶物一事,他知道要在這偌大的延州中找到那件物品也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