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願一聽,依舊是理直氣壯地回了幾句,表達自己對此事的態度。
而薛向心中已有懼憚的感覺,而後他對著劉願也不再說什麼了,他也無心再與劉願共享此宴。
接著他與劉願等人便不歡而散了。
而劉願也徑直走到前堂,吩咐府內的一些衙吏將案卷都拿來,自己要繼續細查其中任何的疑點。
可秦宣卻覺得經過上次的細查,這些案卷已無可能再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
劉願坐下後,看著衙吏將案卷又放上來,便開始細細查閱。
而秦宣也在一旁幫著他,當劉願看了一會兒後,他突然對著秦宣道:“這些案卷似乎是上次查閱過的,為何又拿了上來?”
當然秦宣也是毫不知情,接著他便對著剛才的衙吏道:“怎麼回事,劉承旨前來巡察延州此地,爾等豈敢敷衍對待?”
接著秦宣剛說罷,幾個衙吏都哆嗦著跪倒在地,而且連連說道:“不是我們敷衍劉承旨,隻是如今確實再沒有案卷了。劉承旨要查,也隻能就是這些了。”
劉願也知道此事不能怪罪這些下人,於是他擺擺手示意衙吏退下。
接著劉願對著秦宣道:“薛向此人憑借治理延州多年,心腹眾多,如今已與我這個安撫使開始暗中對抗了。”
秦宣便問道:“那劉大人要不要亮明身份,直接下令將薛向控製起來?”
“不可,薛向在延州心腹遍地,一旦控製此人,則局勢驟亂,於我們無益,也於百姓無益。”
劉願深知自己在這裏沒有臂膀,光憑自己與秦宣、張蠔三人,力量太過薄弱。
而如今還沒有發現關於薛向的罪證,因此貿然行動,很可能功虧一簣。
於是劉願心中思慮不已,他覺得從薛向身上入手,已經走不通了。
他準備從延州城中其他有對薛向不滿的官吏入手,如此一來可能施展的空間更多。
此時劉願突然想起白振甫所說的一個延州官吏,接著劉願與秦宣便走出了府衙。他們準備前往此人的府邸,與此人談一談關於薛向的事。
於是劉願帶著秦宣與張蠔二人,在穿過幾條街衢後,終於到了一處僻靜的宅院之外。
接著劉願看著眼前的這所宅院,對著秦宣道:“秦宣,上次白振甫給我說的地方就是在此處。這戶人家的主人姓胡,之前是延州司兵參軍。”
秦宣知道這個司兵參軍,是個一州重要的官吏,掌軍防,門禁等諸多的職責。
接著秦宣在劉願的授意下敲了敲府門,而後一個小童打開了門,看著秦宣與劉願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