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一聽,有些發愣,他不懂劉願為何要說胡參軍的這些事,不過接著他隻能是附和道:“劉安撫使所言不錯,胡參軍確實是個良吏,可惜他已致仕,我現在要向胡參軍學習。”
接著劉願對著薛向又道:“胡參軍曾經說過前段時間大旱,薛知州賑災不及時,導致延州境內的許多百姓都逃荒了。這你可怎麼解釋?”
薛向聽到此處,已經是膽顫心驚,而一旁的秦宣也是懵了。
秦宣不明白劉願為何突然話鋒一轉,從胡參軍之前的行為中突然引出薛向的一些行徑。
薛向雖然此時麵色大變,可他畢竟是官場老手,立即辯解道:“劉安撫使所言,在下完全不能讚同。”
接著劉願為了讓薛向認罪,便厲聲道:“薛知州不必多言,如今我是安撫使,此案我已查清,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劉願說罷,此時張蠔從正堂的屏風後出來,對著薛向道:“薛知州,這幾日我走訪了城中的一些百姓,從他們的口中發現了一些線索。”
其實張蠔早就被劉願派出府去,去實地查找一些線索。
前不久他到了一處百姓的家中,聽聞了自旱災以來,因家中糧食不濟,家中兒女都已賣到富人家中為奴仆,境況淒慘。
而這一切與薛向有直接的關係,主要是因其曾經暫緩賑災所致。
要不是張蠔將劉願的身份給說出來,不然那些人依然懾於薛向的淫威,不敢吐露。
而後張蠔將自己查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薛向聽著已然是惶恐不已。
接著薛向對著劉願等人跪倒道:“劉安撫使,我確實有過這些行徑,可那也是無能為力。當初旱災一起,整個延州都是遍地受災,我也是一時誤判……”
劉願此時早已是胸有成竹,他知道薛向當初確實有誤判,可更多的是他坐視百姓被餓死而久無舉動。
所以劉願對著薛向繼續道:“薛知州不知自己的罪狀,倒也無妨,我可以上奏官家,此事可以由朝廷有司親審。”
劉願說罷,薛向才意識到此次劉願是絕不會饒過自己。
所以此時薛向站起來對著劉願道:“您是上官,具體如何就由您來定奪吧。”
隨後薛向冷笑幾聲,負氣地走向後衙。
接著劉願又對著堂下所有的衙吏們說道:“如今薛知州有罪,延州的大小事務由我來決定,從今日起各司衙吏不得瀆職,將所有報上來的政務都要親自呈遞給我,如果有知情不報者,必當嚴懲。”
劉願這麼一說,所有的衙吏都立即跪倒道:“全聽大人吩咐。”
如此一來,劉願就算是親自掌握了延州的大政,此時他心中已有想法。
薛向畢竟為延州知州多年,許多官吏都是其的心腹,如今劉願這麼做,也不想親自審問薛向了。
若將其交給朝廷有司,比自己審問要快捷的多,畢竟自己審問薛向輕易不會鬆口,而若是朝廷有司的話,王法俱下,不怕他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