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很細也很輕,它會因為外界的力量而產生動dàng,用力過輕或過重,都會導致它在斷裂或者偏離。重新凝聚起內力,蕭凜整個人都在鼓動著,一聲暴嗬,銀光閃過發出脆響,俊哲猛然間倒了下去,哈桑再也無法忍耐的從外麵衝了進來,他狠狠的盯著軍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哈桑是愛著這個弟弟的,或許他曾說過,如果有眾多兄弟姐妹的話,他會一個個將他們消滅,這個有可能,但是對於俊哲,他或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很難做到他的初衷。
“三個月後,龍hun會派人來接令弟。”
蕭凜對於哈桑殺人般的眼神毫不在意,就在剛才抽離時,銀針的尾端擦過視覺神經,可能會造成他視力降低到為零的可能xing,但是這點對於龍hun來說,很簡單可以解決的問題。
“等一下!”哈桑想叫住蕭凜卻被苗少卿給擋了下來。
“軍醫需要休息。”華清逸冷冷的開口,雙眼裏有著不容拒絕的威懾力。
哈桑看了眼華清逸,他轉身走向俊哲。蒼白的臉sè毫無血sè可言,緊閉著雙眸,就連呼吸都是時有時無。
“如果你不相信軍醫,那麼你誰都不用相信。”華清逸手搭在門把上:“哈桑老爺,我還是那句話,不要輕易挑戰軍醫,三個月後龍hun的人回來接令弟,這對你對他來說都是件好事,但是同樣龍hun也能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點你毋庸置疑。”
為什麼都說龍hun的人很囂張,因為他們有這個資本來囂張,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實力可以做到別人不可以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相信他們的目標和信念都是正確並且一致的。
飛機緩緩的駛離了跑道。坐在一側的華清逸低頭望向地平線,一個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哥,你看西南方向是不是‘飛蛾’?”
蕭凜順著華清逸指引的方向望去,一個穿著灰sè風衣的人抬著頭正用一種奇異的表情凝視著他們的飛機。
“他居然沒有死啊!”
對於這點,華清逸似乎有點懊惱,他其實是很希望能在那場基地剿滅中殺死這個人的,但是當時的混亂,使誰都沒有想起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蕭凜收回視線。閉上眼。
這句話在某個含義中或許有點誇大,但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試問有誰會放著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嗎?四爺不會,四爺背後的人更不會。即使龍hun可以將他除名,但是四爺那夥人會嗎?
飛蛾比誰都清楚答案,這就是走在濕地上的人與走在幹地上的人不同之處,你永遠得防著有那麼一天你會被咬,因為沒人相信你的忠誠。事實上而言,你沒有忠誠,隻有利益。所以飛蛾很清楚,他接下來的狀況。逃亡已經成為他這一生都無法停歇的腳步,曾經是因為龍hun。而現在是因為四爺。
看著頭頂上的飛機逐漸萎縮,飛蛾投入了yin影中。他靈敏的嗅覺已經告訴他,四爺就在附近,相信沒有人會願意看著自己創造起來的一切被毀於一旦,而飛機的轟鳴聲,更是叫人心忍難癢,黑暗中一雙仇恨的雙眸牢牢注視著已經成為黑點的影子,隨後追著飛蛾的身影消失在yin影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