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生麵無表情的注視著窗外,他漫無目的的俯視著腳底,從高樓望出去,底下是形容螞蟻的渺小生物,脆弱的不堪一擊。
他有時會想如果他不是夏家的人,或許他與夏雪會過的輕鬆一些,當年的往事不再有人提起,這是老爺子故意的將這件事給抹去,如果不是因為小雪的嫉恨,那麼他不可能會遇到蕭凜,而他也不會就此成為夏家的掌權人。
這或許是老爺子有意安排下的補償,對當年的一種補償,然而現今,他又將身後的人如何處置?心裏一股鬱悶無法宣泄,到了這把年紀,他還能怎樣?老爺子是不會輕易放開背叛家族的人,而目前看起來,這個家族已經四分五裂,想要再聚首恢複的往年的風光,他有那麼力量嗎?
蕭凜說過如果是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他會斬草除根,永訣後患,這樣的果斷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學會的一件事,所以他是心軟的,對手足親情的心軟。
“你把我叫進來就是讓我看你的背影的嗎?”
當一個人麵對夏雨生的時候,夏雨軒的藐視顯而易見,她拿起銼刀坐在夏雨生的辦公椅子上,偌大的辦公室寬敞而明亮,隻是色彩過於的沉重。
如果是她,一定會將這裏打造成美麗的宮殿,什麼樣的人就應該配什麼的衣服,這裏是留給有能力的人,而這個隻會唉聲歎氣的男人,除了縮頭縮尾的躲在老頭子的羽翼下麵求生活的人,怎麼能有資格坐在這裏。
想到這裏,夏雨軒已經完全沒有了剛開始負罪感。“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坐在那裏的感覺如何?”夏雨生轉過身,哀傷的目光膠著在夏雨軒的身上。“是不是很美妙?權利的誘惑是如此難以抵擋對嗎?”
“什麼意思?”夏雨軒不確定的躲開了夏雨生的目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inone’的檢驗報告,你很清楚那是真的吧!”夏雨生重新俯視著腳底,他希望夏雨軒能有片刻的悔改,這樣他可以給自己找到一個借口而放過她。“雨軒,你想要坐在這個位置上。你可以直接說出來,王家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真的以為他會把‘萊茵’交給你?”
“哥,你是不是把事情扯遠了?隻不過是一樁簡單的商品質量問題。你卻可以把它誇大到這這種地步,真是搞笑了。”夏雨軒私下不由的拽緊了手裏包包,這麼如果的表示,她又會聽不懂。
“還要我說的更直白嗎?”
“哥,是不是那個蕭凜在你跟前嚼舌根了,因為我對夏雪的態度惹到他了,所以才會在你麵前誣陷我?他跟王家有仇。也不能這樣把無辜的人拖下水,真是陰險的小人,他故意讓小雪做什麼服裝,就是想要圖謀我們夏家的財產,哥,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圖謀夏家的財產?”夏雨生的心在抽痛,他連最後一點點的希望都沒有,從何時開始。自己的手足變得如此的陌生?僅僅是為了這麼個虛無的位置嗎?“我們這點東西在他眼裏,算的了什麼?夏雨軒,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