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曾經發生過爭鬥,時間大致在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間。接到虹的電話應該是在十五分鍾前,也就是說守還在這裏。
蕭凜站起身刻不容緩的快步走向巷子的最後一間鋪子,這裏是這條巷子唯一亮著燈的地方,在小的隻容得下一個櫃台的鋪子上高掛著黃色的燈籠,上麵寫著一個鋪字,濃重的血腥味從裏麵散發而出,蕭凜伸手按響了擺在鋪子上的鈴,卻沒有等對方出來人,而是自己走了進去。
一路上沒有他想象的血跡斑斑,也沒有嘈雜的打鬥聲,一切都是太安靜了,過於安靜的反而讓人無法靜下心來,這是醫學上一個斷層,一個翻轉點,很難用言辭來表示清楚這當中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太靜了也不好,太吵也不好。
穿過庭院,眼前是燈火輝煌的玻璃間,蕭凜的不請自來自然是在那些人眼中有著不可一世的錯愕,隻有耶律蜻似乎對於他的出現並未露出任何的驚異。
“守在哪裏?”蕭凜不顧那些人的視線,而是直接來到耶律蜻的跟前。
那些人身上至少有十幾處以上的口子,這是用齒鋸拉割而成的傷口,是守自己打造而出的武器,就是用琉璃房裏那把切割機一點點摸出來的不鏽鋼鐵塊,用膠布一層層抱起的手把,簡易而實用。
“走了!”耶律蜻用手掩著嘴,她在笑,漆黑的雙眸裏是無盡而歡愉。蕭凜聽完後轉身就走。“蕭凜,你贏得了暗黑的認可,張騰的錄音帶,我們會為你找到。”耶律蜻有癡癡的笑了起來,斜躺在地上的她。曲起一條腿,絲袍滑落而且。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肌膚。
蕭凜頭也不回的走出暗黑,他撥通了虹的電話。“守回去了沒?”
“沒有!”
“見到他立刻給我電話。”手指上夾著燃燒到一半的煙,一個人對抗幾十個人的結果會是怎樣?地上的血可能是守的也有可能是那些人的,假設守受到重傷逃離的話,那麼他會走哪條線路來躲避這些追蹤者?
匆匆的腳步慢慢減緩下來,蕭凜思考著,從暗黑出來,離人群最多的地方是從右手邊而出,可以直接進入商業圈,往左邊走。需要經過一整條巷子。
蕭凜抬起頭。看著對麵的那堵牆,他一躍而起,伸手抓住了牆岩,手臂一用力,整個人懸掛在牆上。足尖一點,人已經蹲在了牆頭。
地下一片漆黑,蕭凜從來沒有在意過這片牆頭背後是什麼,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停車場,頭頂上的月光打在水泥地上,折射出一點點白光,蕭凜對著空地跳下。沿著牆麵向前摸索著,希望能有所發現,以守的個性他斷然不會跑去鬧市區尋求幫助。往回走是死路一條,那麼翻越這堵牆的可能性很高。
露天停車場不大,像是給某酒樓開辟出來的專用之地。不遠處有一個黑影倒臥在哪裏,蕭凜跑了過去。“守?”
地上的人已經沒有了知覺,顫抖的手指放在他的鼻息處,還有微弱的呼吸聲。他一把抱起守,施展靈巧的步伐感到qq車前。
“我找到守了。”蕭凜致電給紫默兄弟倆,準備好手術需要的用具後,轉給了虹。從這裏感到農莊時間太長,紫鱗的車行有現成的醫療設備,不是很專業,對於一般的縫合已經夠用。“帶上電腦去車行,我在那裏,錄像帶已經拿到。”
發動機發出轟鳴,蕭凜打開特殊裝置的開關,新的動力加注在發動機上,齒輪箱的哢哢聲,帶著輪胎著地的抓力飛快的跑動起來。
蕭凜不時的看著身邊的守,滿身的血汙,長長的睫毛在顫動著,長發散亂開來,貼在臉上,身上的衣服成了布條掛在哪裏,身上傷痕交錯,舊傷被新傷替蓋,他不禁踩下油門,不帶刹車了一路奔跑在街道上,用最短的時間在一家車行前停下。
“蕭少!”紫默已經拉開卷簾門,在一邊等候著蕭凜的到來。
“守在車上,我去換衣服就過來。”紫鱗在紫默之前已經將守從副駕駛的位置上包下來,紫默坐上駕駛室,把車倒入車行內,拉下卷連門,關上燈。
“這是怎麼回事?”紫默看到守身上的傷,不由的握緊了雙拳。“是誰幹的?”紫鱗在紫默暴走前給了他一個大大擁抱來安定他的情緒。
“虹一會就到。”蕭凜戴上眼鏡,雙手也同時帶上了專用手套。用剪刀剪開守身上的衣物。“去弄點熱水和幹淨的毛巾。”看著那沒有什麼完整的肌膚時,他感覺到了自己嗓子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