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皎潔的月光躲藏在雲層中,遙遠的夜幕下,星星安靜的守候在月光邊,即使它無法看清雲層下那點點光亮也會誓死在原地等待著它有那麼依稀機會的黯亮。
人總是會選擇自己想記住的記憶,在這樣的日月接替件發生過的與未曾發生過的就像是躲起來的月光一般成為無意義的事。就像是生活在這樣落後村子裏的人一般,隻要能安居樂業,有吃有住太太平平活到老死也就心滿意足,至於其他的好像跟自己沒有什麼太多關係。
夜晚村子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它跺著平穩的腳步一點點靠近背對著村子而坐的人。當人們進入睡夢中起,他就一直坐在這裏,或許隻有麵對著群在他才會平複心中那一點點起伏不定的心緒。
也許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當鴉悄悄的靠近時,蕭凜一把圈住了它的脖子將他納入自己的臂彎下,一句話也不說。
乖巧的幾乎讓人忘記了它是充滿野性的狼,是一位剛剛成為狼群首領的王,就這麼將頭枕在了蕭凜的大腿上,月光一閃而逝將珍珠般的光線灑在他的身上,無法給他帶來更多的希望,落寞相繼接踵而來。
耶律守被苗少卿一把拉住,後者隻是對他搖著頭,這個時候沒有人可以去寬解那個人,無論老爺子說的是否真的是屬實,都沒有人可以去解開那個人的心結,而這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痛苦是什麼?蕭凜的掌心撫摸著鴉。“我以為我很了解那個人。但是我了解的不過是其中最好的一麵。”
真相的挖掘隻不過是在一次次推翻之前的事實下加注著更多的假象,日積月累後即便是假的也會成為真的。
蕭凜摸著口袋才發現唯一的一根煙已經在不久前成為煙灰,他輕笑了一聲對著群山發成了他帶著哀傷的嘶吼。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這樣了。”耶律守抽吸了下鼻子,第一次見到蕭凜是他帶著隻剩下皮包骨頭的樣子站在他們幾個人麵前,露著嗤笑說他回來了。是的在那慘無人寰的地下室裏能活著走出來就已經不錯了,他回來了,帶著無限的光環走了回來,從此奠定了他將是蕭家未來繼承人的事實,而他們這些人時等三年的人也都一直相信著他能活著從裏麵出來,然而當真的迎接的那一刻沒有人會不掉淚。
他們跟隨的人永遠都是將心底最陰暗的一麵放在最深處。而像現在這樣放開心的時間並不多。“苗少卿,你現在還有機會選擇,如果有一天你像苗老爺子那樣背叛他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一朝叛逆終身不用的道理,在你這裏似乎並沒有行通。”
耶律守無聲的笑了下,他甩開苗少卿的手向著蕭凜走了過去。“老大,該出發了!”
一架小型飛機穿過雲層降落在了一所被關閉的停機坪內,早早停靠在邊上的車子在飛機停穩之後緩緩開了上去,蕭凜上了車。跟著他跳進去的是他新帶回來的夥伴,一頭雄壯的大型犬科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