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死了?”在一處優雅的包廂內,慕容冷月舉著杯子發出驚呼聲,這個消息來的有點突然,也來的有點迅速,所以一時之間她還無法消化,甚至是有點措手不及的無法接受。
邵秦亦見她的手在發抖,於是伸出手握住了她舉著杯子的手。“你這是在擔心還是在害怕?放心,沒人會知道是你。”
邵秦亦的話音剛落下,一道犀利的眼光頓時投注到他身上。“隻有死人才會守住秘密,啊,現在連死人都未必會守秘密。”
慕容冷月瞅著有點尷尬的邵秦亦,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說的有點過頭,但是礙於麵子她幹咳了一聲。“耶律守怎麼說都是暗黑的統領者,自身的勢力也不至於就這樣被輕易幹掉,所以你的消息落實了嗎?我要看到事實。”
位於高位,信任的程度則會成為反比,所謂高處不勝寒就是這麼一個道理,樹立的敵人越多,就會產生一個很自然的反應,看每一個人都是想要算計你的人,即使對方沒有這個意識,但是在對方靠近的同時,這種防範意識就會像是身體中的自然元素一樣反應出來。
“沒有關係,我懂!”慕容冷月的問題,邵秦亦在起初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是有著同樣的疑惑,尤其是看著耶律守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的時候,這樣的疑惑就更加的深切。“隻有死人會守秘密,這條不變的定律在任何地方都行得通。”
“先不說這個。現在人是死了,但是做這件事的人嘴巴真的可靠嗎?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其他計劃?”慕容冷月自然有自己的顧慮,隻是有那麼點令她感到不安的某個人的反應。“蕭凜那邊沒有動靜嗎?”
“潛伏在罪惡城附近的人並沒有彙報異樣狀況,隻是黑街內部顯得很安靜,派過去的人也像是失蹤了一去不複返。”在耶律守死後,邵秦亦反而增加了守在罪惡城及黑街附近的探子,想要探聽到蕭凜的消息,然而除了罪惡城外,對於黑街的消息失蹤都沒有回複,不過有一點他並沒有打算告訴慕容冷月。事實上派過去的人都被送了回來。隻是送回來的隻有腦袋而已,這無疑是一種**裸的警告,但是不確定是否跟耶律守的死有關。
“邵秦亦?邵秦亦!”猛然間聽到慕容冷月大喝聲,邵秦亦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了過來。他眨動著茫然的雙眼注視著她。
“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慕容小姐有什麼事?”
“蕭凜,他……”
“我不建議你現在去找蕭凜。這個關卡上,你最好還是不要經常出入黑街的好,要知道你的堂叔最近可是盯著上次的事不放,據我了解前陣子惹出了不少不利於慕容世家聲譽的緋聞,我想這幾個老頭子會拿此做文章。”邵秦亦將話題扯開,始終繞著耶律守的問題難免不會牽扯到蕭凜的身上,這可不是他的目的。
“怎麼,難不成我還要怕了這幾個老鬼不成?也不想想沒有慕容主家的扶持,他們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地位,正好這幾個老家夥我也想除掉,就借著這次劫持的事件一起給做了吧!”
邵秦亦楞了下,別人家的私事自己自然是不能參合在裏麵,處理也好不處理也罷,他都是個旁觀者。“這個自然是慕容小姐的家務事,邵某也不好妄加言辭,隻是給您一個提醒兒,畢竟上次羅伯特抓夏雪的事,我們都是沾上邊的人,雖然蕭凜沒有對我們做什麼,但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才好。”邵秦亦故意將你改成了我們,其言下之意就是把兩個人的關係給拉進,就像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個人出了差池另一個也不要想跑掉。
慕容冷月雖然是一個女人,要知道能坐上這麼一家之主的位置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人,邵秦亦話裏的暗藏玄機豈能聽不出來,她美眸流轉,盡管對於他的處處拿夏雪的事來提醒令她十分的反感,但是畢竟現在還是有用的著的地方,沒必要為了逞口舌之快而失去一個衝鋒者。“嗯,邵先生提醒的事,的確沒有這個必要,不過關於我堂叔,還是希望權主席那邊能夠給個幫襯,我少了這麼一個難搞的對手,慕容家也會太平許多,我的精力也會更充足些,我們都是各求所需,彼此排擠掉對方的難處,也是有利於將來更好的合作,你說是嗎?”慕容冷月展露出她的笑容,忽閃著的雙眸散發著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