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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翻動著手裏的資料, 溫迪和虎杖悠仁坐在他對麵,齊刷刷都是一副乖巧聽訓的模樣。
當伊地知將三人送到高專門口時,阿貝多找了個借口呆在校外, 他暫時還不是很想和完全不熟悉的五條悟打交道。
溫迪雖然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然而腦袋裏的思維已經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
他還是有點不大習慣, 明明幾天前還和他一起挨著夜蛾正道愛的鐵拳,現在居然已經變成了能對自己進行批評教育的老師!
太過分了!為什麼當老師的不是自己呢!!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
虎杖悠仁大致將電影院的調查結果, 下水道祓除真人,以及半路遇到詛咒的事情闡述了一遍, 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五條悟的神情。隻可惜五條悟帶著眼罩,沒法看出他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不過那個詛咒的火焰感覺很熟悉,好像就是之前被五條老師揪掉腦袋的那個!”
啊?是嗎?溫迪突然覺得自己懷裏的漏瑚有點可憐, 畢竟在一段時間內接連被兩個人扯掉腦袋當球踢, 怎麼想都不會是一種愉快的經曆。
“哦, 那他恢複的還挺快。”聽完如此凶險的故事, 五條悟的態度反而輕描淡寫, 就連第一反應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七海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吧,那你們是怎麼從那個火山頭手裏逃脫的呢?”
“這”虎杖悠仁一時間卡了殼, 直覺和當時現場的貓膩都告訴他, 那個詛咒的突然消失絕對與溫迪有關, 然而沒有實際的證據, 這些猜測也不過隻是莫須有, 更不要說溫迪還救了他和七海先生的性命。
“不太清楚, 我們趕到的時候詛咒已經消失了, 隻是草地上有一圈被火焰燒焦的痕跡。”
“是嗎?”
五條悟沒說信還是不信, 隻是在翻完全部資料後伸了個懶腰, “那悠仁就先出去等一會吧,我來和這位”
“被家族遺棄差點死掉結果被好心人收養的天與咒縛好好聊聊。”
好家夥,你擱這疊buff呐。
看虎杖悠仁的表情,他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五條悟站起身將他推出門外,隨後將關門並上鎖,轉過身來和溫迪對視。
溫迪依舊保持著乖巧的坐姿,抬起頭一臉無辜地和五條悟對視。
“被家族遺棄差點死掉結果被好心人收養最後卻發現自己超強的天與咒縛,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五條悟重複了一邊剛才的稱謂,甚至還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加了一點,這種程度的名號完全可以拿去當輕小說的標題,“來吧,你現在還有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什麼?”溫迪反問道,五條悟給他取的新綽號可比“賣唱的”要帥氣多了,“要講的事情太多了,總得來給個提示吧。”
“你要看看嗎?七海的任務報告。”
五條悟把一疊紙攤到溫迪麵前,並貼心地替他翻到最重要的一頁。
“單人對抗特級詛咒,僅一個照麵就將其祓除,祓除後目測沒有特殊反應,具體情況待測定……”
五條悟朗誦的聲音抑揚頓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進行詩歌朗誦。七海建人原本有些枯燥的任務報告被他這麼一讀,難免會讓當事者臉皮發紅。
然而溫迪絲毫沒有羞恥的感受,甚至還準備把這段話錄下來,就當作他旅遊途中的偉大證明。
“那個火山頭特級詛咒突然消失也是你做的吧。”
見溫迪對此沒什麼反應,五條悟無趣地放下手裏的資料。他和漏瑚交過手,雖然說那次戰鬥隻是單方麵的暴揍和碾壓,但從漏瑚的反應不難看出,這個詛咒擁有絕對固執暴躁的脾氣。
想讓漏瑚老老實實住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將他徹底打翻在地,對此,五條悟很有心得。
“不管怎麼樣,作為一個老師,我都該感謝你救了我的學生。”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麼溫迪此時就應該在審訊室,而不是像老朋友一樣和他坐著麵對麵聊天,甚至麵前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他雙手撐下巴,整個人向前傾斜,雖然戴著眼罩,但依舊能給人強烈的被注視的感覺。溫迪敏銳地察覺出,五條悟的六眼變化很大,和高專時期的比較起來簡直不是同一個層次。
“不過我完全想不起來我曾經和你的老師交流過啊。”五條悟故作煩惱地歎了口氣,語氣裏格外多了幾分揶揄
“我猜你對七海壓根就沒說一句實話吧。”
“包括你自己說 的那一大堆關於自己天與咒縛能力的話,應該也是假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