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芳的玫瑰泡泡裏坐了一會兒,身體從上到下都被熏染得花香四溢,爬起來在花灑下洗了頭發衝了身體,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裹上柔軟輕薄的白色浴袍,在超大的梳妝鏡前把頭發吹得八成幹,洗發水的香味也被吹風機全烘出來了。用洗手台上的麵霜擦好臉,章陌煙把換下的衣服塞進洗衣筐,打開浴室門跨了出去。
推開門的一刹那,嚇得差點叫出來,肖行雨就靠在門邊,叼著香煙側首看她。
“……”
“……”
二人相距不過半米,畫麵定格了至少有十秒。
章陌煙抓著門把的手指逐漸壞死,低頭看地上,已經躺著好幾個煙頭了……
所以,她洗澡的時候,其實這一門之隔一直有個男人站著?
傻掉的目光打量起浴室門上鏤空的磨砂玻璃,腦子瘋狂在想這個門不會倒映什麼不該倒映的影像吧!
看著姿勢保持不變神色晦暗不明的肖行雨,半天章陌煙才發出聲音:“肖老師,你,你怎麼在這裏呀?”
剛剛出浴的女人,垂肩散著微濕的長發,臉上白皙的雪膚喝飽了水,皮層被過多的水分子撐得嘭嘭發亮,熱氣蒸騰過的蘋果肌大片泛著熱紅,嫩得就像一朵帶露的玫瑰,渾身散發著欠虐的氣息,讓人看了就想一把掐下來。
“啊!”
肖行雨忽然把她抱緊,在女人的驚呼聲中,長指夾開香煙,一口白霧噴在她的衣領裏。
“要勾引我就明著來,用不著繞彎子!”
章陌煙被嗆得連咳好幾聲,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拚命掙紮,矢口否認:“我哪有勾引你?放開我!”
可是越掙紮兩人就貼得越緊。
“男人和你住一層,你還洗澡?”肖行雨狠狠把懷裏一握,懲戒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下一秒,他盯著衣領裏露出的細致鎖骨:我去,這浴袍底下不會……
兩個人都不敢妄動了。
章陌煙艱難地看向走廊,就見她隔壁那個房間的燈亮了,她吃驚地捂嘴:“怎麼回事……剛才我上來的時候那間房、那間房是黑的啊……”
脖子僵硬地又扭回來,對上肖行雨無法形容的眼色,她後知後覺地放低聲音:“你,你住在隔壁啊?”
肖行雨眼仁漆黑,低垂的長睫投下一彎陰影,勾人心弦的臉上全然寫著“你說呢?”
咯噔一下,章陌煙整人呆掉,錯愕到舌頭都打結了:“那、那王媽她,她沒告訴我……”
“是嗎?”肖行雨狐狸一樣眯起眼睛質疑,腦裏卻滿滿想的卻是我艸,這手裏抱著怎麼這麼舒服!
“我真的不知道她把我安排在你的隔壁……她,她沒跟我說。”章陌煙心裏嗚呼,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天大的冤枉!
她收著力氣小幅度掙紮,用手臂隔在她和肖行雨中間撐開距離,臉上很快急出了一層細汗:“你不要耍流氓……”聲音像貓一樣細弱。
“哦?”肖行雨不聽反而惡質地湊過來親了下她的耳廓,壓低嗓音,“昨天這時候我們可做著比這流氓一百倍的事情呢!”
章陌煙一下子臉紅了,半邊身子當場僵掉,後背躥起令人發麻的羞恥感。
走廊昏黃的燈光給新浴的女人染上一層奶油似的蜜色,鼻腔裏聞到的全是混合了玫瑰花味的體香,再抱他就要起生理反應了。
肖行雨放開桎梏,章陌煙趕緊連退數步,後背“砰”撞上浴室半開的門,疼得縮了下肩膀。
肖行雨跟著肉痛了一下,一瞬又恢複:“你是我的私人保鏢,王媽把你安排在我隔壁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