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有這樣印記的皆是有情之人,轉世渡過忘川時,未亡人不舍便刻意用極好的狼毫沾上一點紅墨在眉心留下的印記,方便來世找尋。
另一個食盒小侍也呆愣了,什麼形容枯槁,美人如斯,他倒是恨不得以身替之了。
他如今有些明白為何還總是有一些小侍君願意來著無人問津的棲蘭宮侍奉了,這棲蘭宮深居的美人真真別具一格,倒真是一株難以被人察覺的幽蘭。
阿岫卻沒有什麼心思思考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她現在隻想要來一片阿司匹林,雖然她知道這個疑似古代的地方大概率沒有。
她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在暈倒的前一刻,她隻能祈禱門外的兩個小弟弟能夠發發善心把她帶去這裏的醫生那裏。
美人暈倒,唇紅齒白的少年下意識地就上前抱住了。
另一個食盒小侍君攥緊了棉衣,心中暗暗有些不爽,這宮中能得到殿下的寵愛,承個恩寵,對他們來說都是頭等大事,即便對方並不是一個受寵的殿下。
“怎麼辦?阿如?”唇紅齒白的少年有些忐忑,感覺自己的懷中抱著的不是殿下,而是一個柔軟易碎的瓷娃娃。
靠近了更好看的那種。
睫毛很長,皮膚不似三皇女四皇女那般偏向健康的麥色,而是像哄小娃娃的奶凍那樣的奶白色,呼吸很淺。
腰也很纖細……他可能兩隻手就能環住。
“小白,我們要不去找醫女?”阿如提議道。
小白人如其名,唇紅齒白的同時也有些傻白,平日做事也是以阿如的想法為先的。
“可是這一來一回,我怕殿下等不及。”阿如思考了一會兒,“不如我們抱著殿下去?”
小白被這個提議給弄得有些緊張,連說話都有些磕巴:“這這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的……”
少年的臉上也浮上了糾結猶豫的情緒,瞧著有些意動。
“去的時候你抱著,回來的時候我抱著。”阿如繼續循循善誘,“殿下的病耽誤不得。”
小白看了看懷中昏睡的阿岫,最終一咬牙,徑直往殿外跑去。阿如也立刻取了傘跟了過去。
二人跑出了殿外,外麵的風雪小了些許,已經有一些侍君開始出來進行一些日常的工作。
小白抱著阿岫的時候,本能地用披風帶著的鬥篷遮擋了一下阿岫的麵容,他隱隱覺得這樣會對殿下好一些。
阿如也跟在了小白的身後撐著傘,有些好奇的眸光也被阿如悄無聲息地用傘麵遮住。
醫女所離後宮男眷有些距離,且常常被達官貴人帶走看病,像他們這些命如草芥的小侍君,有些頭疼腦熱也隻是靠硬抗自己熬過去罷了。
想到這裏,阿如倒是先歎了口氣,原本該金尊玉貴的殿下變成這副模樣,也是夠悲哀的。
隻比這位殿下小一歲的雙生皇女,三殿下和四殿下,自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殿下雖然是個男兒身,可是其父乃是逝去的先君後,如今的繼後更是先君後的嫡親弟弟。
這麼一對比,生父不祥,不討帝主喜愛的二殿下委實淒慘了些。
兩人匆忙來到了醫女所,醫女所今日來人不多,隻有寥寥數個醫女躲在屋內烤爐子,倒是有個高個醫女正在踏雪舞劍,手中拿了一柄木劍,隨意挽了一個劍花,動作行雲流水,相當自然。隻是他們剛進門的時候,屋外來了大殿下的軟轎,那高個醫女便收了劍徑自向大殿下的方向走去。
而兩個小侍君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惹事,隻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欠身行禮。
大殿下似乎也沒有注意到他們二人,隻掀了軟轎的簾子,讓那高個醫女冒雪彙報著什麼。
之後小白把阿岫抱到了室內,溫暖的氣息令幾人身上的落雪都化了不少,在屋內的醫女則是咳著瓜子嫌棄皺眉。
“快關門,進了寒氣凍到本官你賠得起麼?”一個醫女刻薄地說道。
小白見慣了這些人捧高踩低的做派,但是誰讓她們是女子呢,就算心中有些委屈,也還是溫聲軟語地說道:“是二殿下病了,我們帶二殿下過來看病。”
那醫女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嗤笑道:“那風吹就倒的二殿下還沒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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