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阿岫也發現其實如今也是有無菌操作的概念的,隻是大多數用在器具上,而且消毒用的燒酒雖然可以算是烈酒,卻不如提純過的醫用酒精好。
聽完阿岫的話,阿蠻似乎也覺得有理,於是操作之前也伸手在烈酒裏麵泡了泡,阿岫見到阿蠻聽進去了,就一直在旁邊時不時地提醒阿蠻用燒酒泡泡,做到時常殺菌消毒。
阿蠻的表情雖然不耐,但是從醫者的角度來說,阿岫的想法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如果這小小舉動能給病人多爭取些活下去的概率,阿蠻並不在意多加一個步驟。
段蓮卻有些瞧不上阿岫這個外行在這裏一直指手畫腳,多次驅趕之後,阿岫最後怯怯地提醒了一句後就出了房間。
小白則是在外麵擔憂地看著阿岫,見到阿岫出來便立刻遞了帕子讓她擦汗。
阿岫接過手帕卻有些心不在焉,這樣的狀況,讓阿岫有些動容。
女孩沉默的模樣讓小白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不由得自卑地低下了頭。
“這是怎的了?”阿岫注意到了小白的異常。
“無事,隻是小白擔憂殿下,小白太無用了,不能為殿下分憂。”
因為一靠近酒味重一些的地方,小白就會渾身起小紅點,這讓阿岫知道小白應該是酒精過敏。
她輕聲說道:“有什麼可擔心的,隻是我方才在想一件事情。”
小白好奇地問道:“什麼事情?”
阿岫則是一臉神秘地說道:“小白到時候就知道了。”
日子過得極快,轉眼先前送來的那受傷郎君已經傷好,雖然中間也有化膿的時候,卻沒有預料之中的嚴重,病人都隻道阿蠻醫術高超,隻有阿蠻知道,二殿下那小心翼翼的提示才是關鍵。
說起來阿岫那兩天都呆在房間塗塗畫畫,等到阿蠻帶著那名為漸濃的郎君上門感謝時,阿岫才知道原來這受傷的郎君會是君後的貼身侍從。
漸濃上門感謝恩人時是萬萬沒想到對方會是個像個易碎琉璃般的女孩。
進房拜見時,女孩正穿著略微厚實的春裝,小臉瓷白,下巴尖尖的,唇色宛若春日桃瓣,是淺粉色的。白色單衣之外罩了一層淺綠色的夾襖中袖外衫,寬大的袖口用一條紅繩纏住,露出一截藕臂,而她手中正擺弄著一些鐵片。
門推開時她還沒注意到一旁的阿蠻和漸濃,等到阿蠻開口之後,阿岫才反應過來,然後打了個招呼。
旁邊的漸濃依稀認出這有些熟悉的輪廓。
原來,他的恩人竟然會是二殿下。
二殿下……漸濃憶起當初公子將二殿下帶回青雲殿時的場景,原以為二殿下會成為公子的依靠,卻沒想到陛下直接將病中的二殿下再次丟回棲蘭殿自生自滅。
漸濃知道這其中秘辛是他不能探聽的,也就漸漸將二殿下的事情爛在了心中。多年之後再見,纖弱的女孩再次喚醒了漸濃對她的記憶。
五歲的孩子,話都說不利索,站在地上也站不穩,就像風中的野草一般在棲蘭殿中成長,因為太瘦弱,眼睛襯托得很大,被那雙眼睛望著的時候,多數人心中都是不忍的。
公子當年,把這孩子送回棲蘭殿,亦是有萬般不舍的。
“多謝二殿下救命之恩,漸濃沒齒難忘。”聽到這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這麼說話,阿岫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幹了什麼?
後續在阿蠻的提示之下才知道這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就是當日的那個血人。
對方突然跪下的舉動也讓阿岫很是手足無措,她跟阿蠻熟了可以開玩笑打趣,跟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她是半句話都蹦不出來的。
可是人家又是這般熱情的樣子,阿岫招架不住,隻好訥訥地說道:“不客氣。”
“當日連貴夫以漸濃挑釁君後,若非二殿下,漸濃如今便是一副枯骨。若是二殿下有用得到漸濃的地方,漸濃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阿岫聞言,隻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就好好養傷吧,本宮並無所求。”
言罷,阿岫繼續擺弄著自己的鐵片,偶爾還用尺子量了量鐵片的大小,用炭筆記錄下數據。
麵對如此淡定的二殿下,漸濃也是第一次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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