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樂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梁王,說到底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父王會與這位梁王有這麼好的交情,怪不得當年諸國亂戰,父王對於梁國是給予了莫大的幫助。
“敢問陛下是父王的何人?”
可誰知梁王搖搖頭,露出了一絲苦意,說道:“我既已答應過你父王,就不會說出我是誰,如果你數年之後複國成功,我自然會告訴你我是誰。”
說完,梁王將李公公叫進來,耳邊輕聲說了些話,擺擺手又讓李公公出去。
緊接著梁王接著說:“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人要讓太子見一麵。”
“嗯?是誰?”
“來了一見便知。”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李公公快步走到梁王邊上,也是輕聲說了幾句,就見梁王一擺手沉聲喊道:“宣右丞相王新華!”
隨著一聲聲的傳遞,許長樂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沒一會兒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身穿官服走了進來,這便是右丞相王新華,王新華叩見梁王後,卻見梁王指了指王新華身後的許長樂,說道:
“看看,認識嗎?”
隻見王新華轉過身來盯著許長樂上下打量一番,兩隻眼睛瞬間變得通紅,老淚縱橫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喊道:“罪臣王新華,拜見太子殿下!”
許長樂隻覺得王新華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記憶之中的印象並不多,仔細一想三三兩兩的能想起來一些片段,隻不過記憶中的片段都是一個人在和自己打鬧,難不成那人便是王新華?
記憶中的那張模糊的臉漸漸變的清晰起來,最後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許長樂的腦海中,可是與現在臉上爬滿皺紋的王新華,是一點都不像。
“王伯伯快快請起!”
許長樂迅速扶起王新華,王新華抓著許長樂的手,眼睛卻沒從許長樂的臉上離開過,他緊緊地握著許長樂的手,顫抖的說道:“像...實在是太像了,這鼻子,這眼睛。”
“簡直是和先皇一模一樣!”
王新華激動的說著,梁王派人給他們兩個賜茶,隨之又讓人都退了出去,許長樂給王新華敬了一杯茶,說道:“還請王叔叔告訴我當年的具體情況!”
王新華仔細回想著當年的亂戰,緩緩開口:“當年太子殿下年幼,有許多的事情記不得也是正常,但是罪臣鬥膽請殿下記住一件事。”
“王伯伯請說。”
看著王新華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許長樂預感到王新華可能要說出一些大秘密,於是認真地聽著,因為家國之仇永世難忘。
“謀害我南洲皇室之人便是當年北洲太子,賈景桓,也是如今的北洲皇上。”
“當年賈景桓秘密聯係東西兩洲,三洲共同商議合稱三司。三司商議出結果,共同出兵南洲,這便是南洲之亂。
當時的南洲雄踞百年,先皇早已經料到這場災難,於是派錦林軍將領葉修去往堯山神地請空竹大師,奈何空竹大師還未請回,南洲便被滅國。
那日我尋找許久也沒有找到殿下,以為殿下已經遭遇不興,於是隻好孤身一人投奔梁國,沒想到在如此緊要關頭梁國還是接受了我,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所以一直在梁國。
可沒想到如今還能再遇殿下,如果殿下需要我做些什,罪臣願赴蹈湯火,在所不辭。”
王伯伯此番話語讓許長樂不禁握緊拳頭,但是現在的自己卻還沒有辦法複仇,許長樂長長歎了口氣,說道:“這般血海深仇我自然不會忘,隻是奈何現在能力有限,複仇恐怕還要些時間。”
“有殿下這份心,罪臣便已經知足了,雖然這些年我一直深處梁國,很少拋頭露麵,但是也是在暗中收集到不少的消息。”
“如此便請王伯伯告知。”
“那東西北三洲之地現在已經達成聯盟,不過聽說北洲的皇帝有意吞並其餘兩洲,雖然北洲的實力強勁,但是東西兩洲自然是不會答應這般事情,所以現在北洲再給東西兩洲施壓,但是照目前這個形式下去,最近幾年還是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但是殿下應該也知道我的意思了,北洲既然有這般打算,那無疑東西兩洲和北洲的關係就會產生間隙,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如果北洲繼續向東西兩洲施壓,很有可能導致東西兩洲聯盟,當年的南洲之亂很有可能再次發生在北洲,所以這是我們的大好時機。”
王新華的話並無道理,但是要等東西兩洲聯合去抵抗強北,還是有些吃力,而且現在三洲的關係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沒有到決裂的那一步,不過許長樂也明白,在這世間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北洲的狼子野心東西兩洲自然明曉,隻不過實力不允許他們翻臉,所以不想被吞並隻有強大與聯合一條路,而且還不能被北洲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