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咱們先把手續辦了吧,否則一刀下去,不是你想後悔,就是我想後悔。”段溪璞說道,他最後還是想相信於立飛。
衛博星馬上把段溪璞的錢退還給他,同時把之前的四百多萬也分了。也就是說,他跟段溪璞的合作,已經至此結束。
“段總,你等會可不要後悔哦。”衛博星跟段溪璞辦好手續之後,笑吟吟的說道。
“如果按照於立飛的建議,先擦一下,我肯定願意再占一股。但按衛少的做法,實在太冒險了。”段溪璞搖了搖頭,他覺得,就算衛淩峰這次真的賭漲,在賭石界的地位,還是很難超過於立飛的。於立飛的謙遜、沉穩、成績,是衛淩峰根本就達不到的。
“爸,現在這塊毛料我可以作主了吧?”衛淩峰有些厭惡的看了段溪璞一眼,現在退股,等會有你後悔的時候。
“好吧。”衛博星心中的天平,最後還是傾向了兒子。雖然於立飛是賭石的奇才,但自己的兒子也不差。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衛淩峰,但作為父親的他,必須要給他做堅定的後盾。
衛淩峰就在毛料的正中間畫了根線,畫完線之後,他得意的望了於立飛一眼。好像在告訴於立飛,自己很快就要取代他的地位。但當鋸片真的切進毛料之後,他心裏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雖然他堅信,這塊毛料一定會賭漲,可是神仙難斷寸玉,誰也沒有百分之一百,就能斷定哪塊毛料一定會賭漲的。
“唉!”……“咦!”……“沒綠?!!!”
當毛料被分開之後,很快有人歎息著說。三千多萬的毛料,賭漲是很正常的。裏麵有綠,也是應該的。但要說賭垮,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衛淩峰第一個衝到毛料旁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拿起一瓢水倒在毛料上,也顧不上用刷子,直接用手把毛料表現清洗幹淨。很快,他就發現,毛料的外殼下麵,有一層薄薄的帝王綠。可是這層帝王綠,就算是用來做戒麵,好像都不理想。
現在衛淩峰能體會到,為什麼於立飛先擦個口子了。如果隻擦個口子,不管在哪個地方擦,這塊毛料都是大漲。如果多擦幾個口子,就把毛料處理的話,至少能漲十倍以上。可是他卻要從中間切一刀,毛料所有的情況全麵被人看了個透徹,再也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段總,你可真有先見之明。”賀龍圖笑吟吟的說,這塊毛料竟然垮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呢?他現在對段溪璞很是佩服,不是誰都有魄力,在解石之前突然要撤股的。可能在下刀之前,還有不少人在為段溪璞惋惜,可現在,他們都會羨慕和佩服他。
“從現在開始,隻要立飛參與了賭石,我一定跟著他走。”段溪璞說道,如果說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可能就是在競拍明標的時候,沒有跟於立飛走到一起。不但損失了一塊淡綠玻璃種,而且那隻玉猴,他也隻有多看幾眼的份。如果他也參了一股,那麼現在每年至少有一個季度會擺在他的辦公室裏。
“淩峰,再切一刀吧。”衛博星的臉色很難看,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又不好朝衛淩峰發火。如果剛才他聽自己的話,先擦個口子,恐怕現在他們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再切已經沒有意義了。”衛淩峰此時倒顯得很大度,這塊毛料徹底垮了,就算再切,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了。
因為賭垮了,圍觀的人很快就走了。但現在他們最為津津樂道的話題,依然是這塊六零一毛料。三千三百五十萬歐元的毛料,一刀下去,垮得一塌糊塗。雖然裏麵有一些帝王綠,可是既不能做手鐲,也不能做掛件,甚至做戒麵都很勉強。但這畢竟是帝王綠,哪怕指甲大的一塊,都很珍貴。
“立飛,晚上你一定要給我個麵子,我想請你吃頓飯。”段溪璞見於立飛隨著人流走了,馬上追了過去。他跟衛家已經散夥,所有的賬目也清了,就讓他們對著六零一去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