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旺振振有詞的說丟了五萬公款,宋偉民就緊緊抓住這一點不放,他讓周旺提供這五萬元的憑證。令宋偉民沒想到的是,周旺竟然能拿得出來。但仔細一想,宋偉民也明白了,周旺是運輸公司的經理,他要做到這一點,其實非常簡單。
“宋隊,我在縣城隻有這一處房子,現在被你們封了,得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住進來啊。”周旺知道宋偉民的身份之後,語氣一下子收斂了許多。
“沒辦法,你這裏是案發現場,如果你想破案,就得支持我們的工作。”宋偉民沒好氣的說,看到周旺目光飄忽不定,他心裏一動,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房子裏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如果有的話,現在可以拿走。”
“我家裏沒什麼重要的東西,現在住在賓館裏,隻要拿點換洗衣服就可以了。”周旺勉強擠出笑容,宋偉民不比靳海洋,他的目光非常犀利,他都不敢多宋偉民的目光對視,生怕被他看透了自己的內心。
“真的沒有重要的東西?如果東西丟了,我們可不負責的哦。”宋偉民一直盯著周旺的眼睛,從周旺飄忽不定的眼神來看,這小子心裏肯定有事。隻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直接審問周旺,隻能旁敲側擊。
“真沒有。”周旺有些心虛的望了臥室一眼,他在家裏還真的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隻是現在卻無法去取出來。他現在後悔,報案的時候太匆忙,沒有把家裏的東西收拾好。現在家裏經常有公安人員出入,門口又貼了封條,借他在個膽,也不敢悄悄拿走東西的。
“沒有就好,你可以走了。”宋偉民敏銳的捕捉到了周旺的目光,他相信,臥室裏肯定會有事。隻是他剛才已經仔細的搜查了一遍,看來還是有地方被遺漏了。
等周旺一走,宋偉民馬上就走進了臥室。這次他沒有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臥室裏的家具,更是每一寸都被他檢查過。可是很遺憾,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宋隊,要不要把床移開?”靳海洋見宋偉民鑽進臥室的大床下麵已經有十幾分鍾了,對著床這裏敲敲,那裏摸摸。
“不用了。”宋偉民從床底下鑽了出來,他對床的底部,甚至是床下麵的每一塊地板都敲了敲,可是並沒有發現。他真想把這間房給拆了,可是這隻能想想罷了,他可不想像鮑國安那樣,為了圖一時之快,而賭上自己的前程。
“宋隊,現在怎麼辦?”靳海洋問,他知道宋偉民肯定在尋找線索,可是他們已經把這間房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
“先向於書記彙報吧。”周旺說道,如果不能從周旺家裏有所突破的話,那還是隻能從周旺的那五萬塊錢入手。隻是這筆錢,已經被周旺動了手腳,他查案是一把好手,但要查賬,卻是兩眼一抹黑。
“好吧。”靳海洋說道,雖然他跟於立飛是同學,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在工作上,他已經分的很清楚。他現在隻是一名普通的刑警,可是於立飛卻是整個二峰縣政法部門的一把手,他跟於立飛看似走的近,實際上兩人之間隔著一道他此生可能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於書記,我是宋偉民,周旺的五萬塊錢是公款。”宋偉民看了一下時間,雖然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可他知道於立飛對這項工作很重視,隻要有情況,他得在第一時間彙報。
“公款?”於立飛一聽就不太相信,周旺雖然是運輸公司的經理,可是運輸公司是有財務人員的,憑什麼讓他把公款帶回家?要知道這是嚴重違反規章製度的行為,周旺顯然是在欲蓋彌彰。
“對查賬我們並不在行,你看能不能請專門的審計人員,對運輸公司的賬目進行一次審計?”宋偉民說道,讓審計局出麵查運輸公司的賬,已經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
“這件事我去協調,你在周旺家有什麼發現?”於立飛問,宋偉民雖然沒有跟他彙報這件事,可是鮑國安在宋偉民走後,馬上就告訴了他。宋偉民如果能找到周旺的直接證據自然最好,這樣就能省了很多麻煩。
“我估計這小子肯定有事,而且在他的臥室裏,應該藏了什麼東西,隻是我跟海洋找了一個下午,也沒有什麼發現。”宋偉民無奈的說,他雖然發現了周旺的異常,可是卻無法找到有利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