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住在廠內好還是廠外好?”洪大來問。
“越靠近熱源越好。”牛大德緩緩的說。
“我知道了。牛大師,能不能麻煩你跟我去趟鑄鋼廠?今天就把住房的方位定下來,晚上就搬進去。”洪大來說道,他是縣委副書記,想要在鑄鋼廠選套房子還是很簡單的。而且以他的身份,今天定下房子,晚上肯定是能搬進去的。
“好吧。”牛大德想了一下,說道。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家裏的風水局就拜托你了。”洪大來把袋子拿出來,誠懇的說道。隻要能改變自己的官運,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你放心,遲則半年,慢則一年,洪書記肯定會高升的。”牛大德看著這個鼓鼓的袋子,笑吟吟的說。半年之後,洪大來連他在哪裏都不知道了,不管他是升遷還是貶職,跟他都沒有任何關係了。
“借牛大師貴言,如果以後能得到組織上的重用,一定還會有心意。”洪大來高興的說。牛大德說的這麼篤定,而且他又是全方位的改變,他無形中也信心百倍。
“於書記,牛大德的情況摸上來了。”宋偉民一拿到牛大德的資料,馬上就趕到於立飛的辦公室向他彙報。
“這麼快?”於立飛看到宋偉民這麼快就拿到了牛大德的情況,他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是的,這個牛大德是西江省人,中學學曆。六年前去香港。很快,他就在香港的企業界名聲大振。那邊的富豪,對他的風水趨之若鶩。但據我們調查,他在西江省隻是個農民身份。在去香港之前,一直在村裏給別人當禮生。”宋偉民說道,所謂的禮生,就是農村的家裏有紅白喜事的時候,主持儀式的人。這些人的素質並不高,有些人甚至小學都沒有畢業。
“當禮生?”於立飛皺了皺眉頭,倒不是他覺得牛大德的學曆低了,有些人的轉變隻需要一次機會就可以了。就比如他自己,在去潭州之前,隻是一個會點武藝的年輕人。在現在這個社會,根本就站不住腳。可是在潭州之後,他的財富迅速得到積累,從幾萬到幾十萬,再到幾百萬、上千萬,現在於立飛手頭上的資金,早就超過了十個億。
從幾乎身無分文到十億以上的身家,於立飛隻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而牛大德到香港已經有六年時間,這段時間,無論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於立飛對風水一向並不相信,他已經得到消息,縣裏已經有幾位領導悄悄在跟牛大德接觸。特別是今天洪大來的表現,可以斷定,他肯定是得到了牛大德的指點。
“是的,據他們當地人的反映,牛大德對風水並不精通,隻是能說會道,很會察顏觀色。他在當地的時候,一直默默無聞,可是到了香港之後,很快就闖出了名聲。”宋偉民說道,這些人可以說都是奇人異氏,就像於立飛,在他眼裏,其實也是個奇人。要不然的話,像於立飛這麼年輕的副縣級幹部,而且還進入了縣委常委,不要說見到,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你覺得這個牛大德是不是真有本事?”於立飛突然問。
“這個可說不好,我聽莫總說過他的事跡,可以說是神乎其神。”宋偉民說道,他雖然也不相信牛大德,但牛大德卻是從香港過來的,對他來說,本來就很神秘。而且宮靜懿和莫鎮軍,好像都很信服他。
“對風水我們都不太懂,隻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要是能請一個真正的道家高手,或許就能知道牛大德的本事。”於立飛悠悠的說道,對自己不懂的事情,他向來不亂發表看法。就算他明知道牛大德隻是抓住了別人的心理,用暗示和誘導的辦法,讓別人死心塌地的相信他,可是他不知道其中的蹊蹺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方麵的高手,可要多哪裏找?”宋偉民為難的說,要說破案,他是高手。但要說風水,他也是個門外漢。
“既然牛大德在西江省當過禮生,他在當地肯定有同行,要不從那裏找幾個過來?”於立飛說道,那些禮生雖然水平不高,可是他們卻可以當試金石。
“這沒問題,我馬上請西江省的當時警方配合,請他們馬上趕過來。”宋偉民馬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