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歡,以後這輛你就用著。”於立飛說道。
“這可不行,這車子是你的。對了,縣裏有沒有什麼情況?”劉玉飛擺了擺手,他隻是二把手,如果坐著一百多萬的車子,這讓別人怎麼看林濟風?如果也給林濟風配一輛一百多萬的車子,那二峰縣馬上就會成為全市的焦點。
“自從你的診斷結果出來之後,縣裏就顯得風平浪靜了。”於立飛說道,劉玉飛的身體無大礙,自然就不會有事端。
劉玉飛緩緩的點了點頭,自己回來的還真是及時,要不然的話,不知道又會起多少風浪。他這次才在省城住了幾天院,可是現在回來,就隻有於立飛一個人來縣界迎接。雖然於立飛的做法也有些誇張,但禮多人不怪。如果縣政府的幹部都來這裏迎接,他心裏肯定會特別高興。
下午劉玉飛抱病主持了縣政府的常務工作會議,聽取了各方麵的工作彙報。雖然劉玉飛身體不行,可是他反而把縣政府的一些工作收了回來。有幾個項目,比如說勞動局的工程進展,縣城的災後重建,下麵鄉鎮的危房整改,還有玉石公司新的標誌性大樓項目,他都必須隨時聽取彙報。而且他對工程款的劃撥,要求財政局隻要超過二十萬就得向他彙報。另外,他回來之後,多次聽取人事局的彙報。
劉玉飛的這一係列工作,讓唐橋生非常鬱悶。原本他以為劉玉飛身體有恙,縣政府的工作,應該讓他來主持才對。畢竟劉玉飛一回來縣裏,馬上就在縣人民醫院選了間套房。當時他還大喜過望,想著以後劉玉飛隻會名存實亡。但哪裏想到,劉玉飛一回到縣政府,馬上就主持了工作會議。看他一連貫的動作,那是要收緊大權。他這個常務副縣長,原本還是協助縣長主持縣政府日常工作,以及審計財務方麵的工作,但現在看來,劉玉飛隻把他當秘書用了。
唐橋生雖然跟劉玉飛隻有一步之遙,但他想跨越這一步,卻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比如現在,劉玉飛對工作的調整,幾乎都是針對他來的。劉玉飛要把他分管的工作接過去,而且還在病房裏辦公,但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唐橋生還不敢在縣裏發牢騷,隻好去市裏找領導彙報工作。
“橋生同誌,劉玉飛對縣政府工作的調整,那是他職權範圍內的事。既然主要工作,劉玉飛幫你抓了,那你就抓次要工作嘛。革命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是分工不同罷了。”孫柏文說道,唐橋生來向他抱怨,雖然他是市委副書記,可是也不能幹涉二峰縣的工作。
“孫書記,劉玉飛同誌現在辦公都在病房,他這樣的身體情況,能讓二峰縣的經濟工作更上一個台階嗎?我看他隻是為了一己私欲!”唐橋生憤憤不平的說。
“今年二峰縣上半年的經濟發展還是不錯的。”孫柏文說道,他自然知道唐橋生的想法,也明白劉玉飛的意思。但這樣的權力鬥爭,隻要不影響工作,市委是不應該幹預的。況且劉玉飛的做法,都是在他的工作職權範圍內。
唐橋生知道孫柏文的脾氣,有什麼說什麼,既然他不支持自己的想法,他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下去。但他想了個辦法,在市裏請了記者去二峰縣人民醫院,在病房裏采訪了劉玉飛。當時劉玉飛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他覺得自己帶病參加工作,報道一下也不算什麼。但是沒想到,僅僅過了兩天,當他的新聞報道出來之後,他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
“立飛同誌,我的工作可能要動了。”劉玉飛沒想到這篇報道被市委領導看到之後,他們都開始關注自己的身體狀況。看來黨把宣傳部門當成喉舌來對待,確實是沒錯的。當時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等到醒悟過來的時候,木已成舟。
“去哪裏?”於立飛一驚,劉玉飛在縣政府搞得風風火火,唐橋生靠邊站,縣裏的工作都由他主抓,怎麼可能要動呢。
“還不知道,這次我是被人陷害了。”劉玉飛歎息著說,他帶病參加工作,這原本是不錯。但記者在報道的時候,也把他的真實身體狀況報道出來了。他一身是病,而且有些還是積勞成疾,市委領導關心愛護他,想給他換一個輕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