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秦誌劍其實一直都很亢奮,但張雨萌的話,猶如當頭淋下一桶冰水,讓他如墜冰窖。看到張雨萌挽著錢亞立的手臂,很是親密的離開,他張了張嘴,可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張雨萌的轉變,他其實早就有預感,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秦誌劍好像丟了三魂六魄似的,扶著牆壁回到了家裏。也顧不上再洗澡,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沒想到,僅僅是過了三天時間,事情就變得不可挽回。女人一旦變了心,再挽回也沒有意義了。
秦誌劍足足在家裏躺了兩天三夜,直到星期一早上,他才不得不爬起來。他躺在床上的這兩天,讓李亞芬夫婦很是焦急。兒子不言不語,兩眼直愣愣的瞪著天花板,簡直就像著了魔似的。後來李亞芬想去找張雨萌,這才知道張雨萌已經跟錢亞立結婚的消息。她早就把張雨萌當成了兒媳婦,但張雨萌嫌貧愛富,說把兒子甩了就把兒子給甩了。
“誌劍,好男兒誌在四方,我相信張雨萌會有後悔的那一天!”李亞芬看到兒子終於起床了,勸慰著說。
“媽,我沒事,你幫我燒點水,我洗個澡。另外我餓了。”秦誌劍勉強打起精神,他兩天沒吃沒喝,現在感覺饑腸轆轆。
“飯菜早就準備好了。”李亞芬聽到秦誌劍要吃飯,很是高興。媳婦再好,也是別人家的,隻要兒子沒事,還怕娶不到好媳婦?
秦誌劍還在吃飯的時候,靳海清到了。他是於立飛的司機,秦誌劍是於立飛的秘書,以後他們兩人就是於立飛身邊最親近的人了。於立飛下鄉的這幾天,他們兩人也很快就熟悉了。
“秦秘書,還在吃飯啊。”靳海清上周五送秦誌劍回來,已經知道他住在這裏。
“清哥,你怎麼來了?”秦誌劍詫異的問,他是於立飛的秘書不假,但也沒有這樣的待遇吧?
“於縣長讓我來接你,反正也是順路的事。”靳海清說道,以前於立飛擔任政法委書記的時候,他的車子晚上是要停在單位的。但現在,於立飛特意叮囑他,晚上把車開回家,早上來上班的時候,順便把秦誌劍也接到縣政府。
“媽,我先走了。”既然靳海清都來接自己了,他自然不能讓靳海清等著。
“還有時間,你吃完再說。對了,你記得帶換洗衣服,這個星期可能還得下去。”靳海清提醒道,他給於立飛當了一年多的司機,知道於立飛對待工作非常認真。上周隻去了三天,這周肯定還要去調研的。
“誌劍,你吃飯,我給你去準備東西。”李亞芬馬上說道,隻要是為了工作,她一向都很支持。
“小秦,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於立飛見到秦誌劍的時候,發現他臉色蒼白,腳步輕浮,關心的問。
“沒有,隻是這兩天沒休息好。”秦誌劍掩飾著說,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而影響了工作。給於立飛當秘書,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他實現抱負的關鍵一步。他絕對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而失去這個機會。
“好吧,你準備一下,今天還得下鄉,你通知小林縣長,還有教育局的錢雷克、衛生局的淩冷,九點在縣政府出發。記得讓他們帶換洗衣服,可能要明天才會回來。”於立飛說道,這次下去,不再是調研縣內的公路情況,主要是教育。王小林就是分管文教衛生的副縣長,他自然得陪自己下去。
秦誌劍馬上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雖然他給於立飛擔任專職秘書已經有五天了,可是這間小辦公室,他總共辦公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分鍾。在秘書科的時候,他是在大辦公室裏辦公,有八個人,他在最靠門的桌子。但現在,他卻擁有了獨立的辦公室。人生的際遇無常,實在令人噓唏不已。
“王縣長,你好,我是秦誌劍,於縣長通知今天上午十點,你隨他下鄉調研,可能要明後天才能回來。”秦誌劍看了一眼桌上的內部通訊錄,撥通了王小林辦公室的電話。
“小秦啊,於縣長確定去哪幾個單位了嗎?”王小林很是客氣的說,關於秦誌劍的工作調整,政府辦還沒有下發通知,可是縣政府內還是知道了的。
“暫時還沒有定。”秦誌劍說道,這個問題他確實疏忽了。但根據上周的經驗,於立飛去哪個鄉鎮調研,都是臨時決定的。上個星期跑的六個鄉鎮,幾乎都在二峰縣的四周。雖說隻跑了六個鄉鎮,但全縣的縣道和鄉道,基本上都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