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誌劍以前也來過教育局的局辦公室,當時他都是巴不得來這裏,因為可以看到借機見見張雨萌。但現在,他希望進去的時候,張雨萌千萬不要在裏麵。但偏偏怕什麼來什麼,當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正是張雨萌。
張雨萌也沒想到秦誌劍竟然會找到局辦公室來,她現在覺得自己過的很好,而且因為錢亞立的關係,她也不想再跟秦誌劍有任何來往。
“你來幹什麼?”張雨萌冷著臉說。
“我找錢局長,他在局裏嗎?”秦誌劍訥訥的說,看著張雨萌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他心裏隱隱作痛。
“對不起,他不在。”張雨萌以為秦誌劍是想找錢雷克鬧事,自然不會告訴他真相。
“不會吧,我打個電話給他。”秦誌劍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就要給錢雷克去個電話。
“這裏的電話你不能用。”張雨萌按著電話,大聲的說。
“雨萌,出什麼事了?”錢亞立的辦公室就在旁邊,他聽到張雨萌的話,馬上跑了過來。看到秦誌劍,頓時怒從心頭起。
“錢主任,我想找錢局長。”秦誌劍看到錢亞立,反倒冷靜下來了。他是於立飛的秘書,不管到哪個單位,別人都是客客氣氣的。錢亞立心裏有氣,他也很鬱悶呢。
“你找我爸幹什麼?”錢亞立警惕的問。他知道秦誌劍跟秦誌劍以前是情侶,但現在張雨萌是自己的老婆,他不會允許秦誌劍再跟她有任何來往。而張雨萌剛才的行為,也說明她對秦誌劍已經死了心。
“有點事。”秦誌劍淡淡的說。
“你是秦科長吧?”王繼偉路過辦公室門口,聽到他們的爭吵聲走了進來。他以前是認識秦誌劍的,現在看到他突然來了局裏,馬上熱情的說。
“你好,王局長。”秦誌劍聽王繼偉稱呼自己為“秦科長”,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雖然他隻是政府辦秘書科的副科長,但他還是於立飛的秘書,這才是他最為依仗的職務。
“來局裏有事?”王繼偉握著秦誌劍的手,微笑著問。
“於縣長要我來找錢局長,落實教育局收集數據的情況。”秦誌劍微笑著說。
“錢局長在樓上,我帶你去。”王繼偉馬上說道,看到錢亞立和張雨萌一臉的驚訝,他解釋道:“小秦現在是政府辦秘書科科長,於縣長的專職秘書,前幾天政府辦就發了通知,你們沒看?”
張雨萌聽了王繼偉的話,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她沒想到秦誌劍竟然能擔任於縣長的秘書,現在於立飛是代理縣長,以後肯定會是縣長。如果那樣的話,秦誌劍前途不可限量。看來上個星期秦誌劍就是要跟自己說這件事,但她卻沒有給秦誌劍機會說。
“怎麼,後悔了?”錢亞立看到張雨萌臉上的表情,心中醋意大生。
“我都跟你領證,你還吃什麼醋?”張雨萌說道,她確實很後悔,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她已經跟錢亞立領了證,不可能再回到原來了。
秦誌劍代替於立飛聽取了錢雷克的彙報,跟在衛生局一樣,隻負責記錄,不發表意見。錢雷克彙報完之後,也親自把他送到了樓下。錢雷克的行為,在教育局也是被關注的對象。他就像是教育局的家長,局裏的一切都以他為中心。但現在,錢雷克卻親自送秦誌劍下來,可見秦誌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秦科長以後來局裏,大家要注意態度。”錢雷克送走秦誌劍之後,特意到了辦公室。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張雨萌一眼。顯然,他這話是說給張雨萌聽的。
“爸,秦誌劍什麼時候給於縣長當秘書了?”錢亞立等錢雷克回到辦公室之後,馬上也溜了進去。秦誌劍的職務,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上個星期,於縣長對他很信任,你以後注意點。”錢雷克提醒著說,張雨萌跟秦誌劍的關係他聽說過,現在雖然張雨萌是自己的媳婦,可是他卻一點也不開心了。因為剛才秦誌劍的態度,雖然他放低了姿態,可是秦誌劍依然很嚴肅。顯然,人家對自己還是有成見的。
“怎麼這麼多人不選,於縣長偏偏選中了他呢?”錢亞立鬱悶的說,秦誌劍在他眼中就是一隻臭蟲,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但現在,就算他再討厭秦誌劍,也不得不對他笑臉相迎。
“於立飛的資曆淺,當然會選一個同樣資曆淺的人當秘書。”錢雷克一語就道破了天機,於立飛如果選一個參加工作比他還要長的人擔任秘書,使用起來的時候,可能會有尷尬。但秦誌劍才剛參加工作不到一年,雖然經驗欠缺,但他的新人身份,是於立飛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