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碰上了一個極為艱難的處境,不是你暗罵幾聲什麼狗屁鬼差事就可以解決的,而真正是這件事情你根本就辦不到。
現在是華夏國麵臨尊嚴挑釁的,最為嚴重的其中一次。
“趙墨來了嗎?”釣魚府首席大廚師陳向宇,拿著早已濕漉漉的手帕在腦門上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焦急地對身邊的小助理問道。
“趙墨他說……他說,不願意趟這渾水。”小助理年輕的臉蛋上滿是憂慮,說起話來也是吞吞吐吐的。
啪!
“這混小子簡直是在胡鬧。”陳向宇狠狠地敲打了一下桌子,嚇得圍在他身邊的幾個廚師直打哆嗦。
“如果他不願意來的話,我們這樣屈尊求他,也會丟了我們釣魚府的麵子不是。”一個中年廚師帶著酸溜溜的語氣說道。
“麵子?和國家的尊嚴比較起來,我們的麵子值幾個錢?”陳向宇帶著冰冷的目光,掃過了那個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後站著的那些華夏頂級大廚們。
“可那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這次出聲的是陳向宇的小孫子陳凡,在整個釣魚府,也隻有他敢這樣直接頂撞了。
大廳內的十幾個廚師,個個都屏住了呼吸,因為每個人都想知道這陳向宇請趙墨出山的決心到底有多大。
“你們誰都不要說了,這次東洋的頂級料理師傅淺川一郎,來釣魚府踢館,我們已經連輸四場,顏麵大失,而我泱泱大國竟沒有一人,能與之抗衡,這根本就是華夏所有廚師的恥辱,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如果你們當中能站出一個人來的話,趙墨大可不必來燕京。”
陳向宇的這番話說得在場的眾廚師們冷汗直冒,麵紅耳赤,當然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我行我可以的,因為誰都不願意當這個傻叉出頭鳥。
大廳內瞬間如停屍房般寂靜,陳向宇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蒼老,難道我大中華博大精深的飲食文化就要由此衰落了?
最後被那些所謂的,日韓料理,西式快餐給替代?
陳向宇肯定是不甘心的,不禁暗自歎息,滿是擔憂。
“爺爺,要不我們還是把趙墨給請來吧!”
最終打破這尷尬的,竟然是陳凡。
大廳內的廚師們麵麵相覷,都不曉得這陳凡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藏著什麼花花心思,剛才反對的最歡的正是他,而這個時候卻開始擁護他爺爺的決定了,真讓人猜測不透。
“好,好,好。”陳向宇連說了三個好字,因為他認為小孫子至少領悟了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得謙虛。
一想起曾經,那一道道令燕京王侯將相們趨之若鶩的美食,那個燒得一手好菜的天才少年,陳向宇不禁精神為之一振,堅信那個少年肯定會力挽狂瀾的。
“小李,你還愣著幹啥,還不快去打電話。”陳向宇幾乎是吼著朝身邊的那個小助理說道。
“等等……電話接通後,我親自和他說。”
陳向宇又急忙地說道。
陳向宇曉得,讓趙墨重回燕京,必然會刺激一些人的敏感神經,可麵對淺川一郎的咄咄逼人,自己也想不出來一個好的辦法了,這第五場,同時也是最後一場比賽可千萬不能輸掉了。
電話接通,“趙墨,你什麼時候來燕京?”
“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現在回燕京時機還不成熟。”
“你還是忘不了三年前的那個事情。”陳向宇輕歎了一聲,對於當年那個憤然離開燕京的孤獨身影,自己難免帶著深深的愧疚。
趙墨無數次地問過自己,一些事情或許可以忘記,可是愛與恩仇,對於一個人永遠都是無法忘記的,至少回燕京就等於把道傷疤揭開。
“陳師父,我有我的堅持。”這聲尊敬的稱呼,其實也是趙墨在服軟和妥協,他希望陳向宇不要再強人所難了,自己暫時還不能回燕京。
“可是,趙墨,這次情況和以往都是不一樣的,現在國家有困難了,你不能置身事外,因為我需要你,國家也需要你。”
陳向宇換了一種策略,他準備用道德綁架趙墨,於是換上了一種嚴肅的語氣,十分正經地說道。
“東洋鬼子來踢館,難道我華夏竟沒有一個人能應戰?司徒陽呢?”
“司徒陽,他……他暫時不在國內。”陳向宇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朝趙墨說了實話,畢竟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幫助,誠實是最基本的。
“哈哈,你們是因為他不在,才想到我的吧。”趙墨大笑地說道,可這笑聲當中卻分明帶著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聽到這後,陳向宇那邊一陣沉默。
……
“三天後,我會去的。”就在陳向宇以為這件事毫無可能後,卻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趙墨竟然答應和東洋人比賽廚藝了,這讓陳向宇既驚訝又欣喜。